慕容昊听了他的话,稍稍摇了摇头,话语中却并无担心:“敛儿和公主还小,陛下也答应不会为我们之子赐婚,你暂且不必担心。”
“陛下和娘娘尚且没有心思便好。”江洛玉闻他话语肯定,松了口气面色才稍有缓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很是幽深难辨,“其实,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嫁入皇室——皇室中人之爱,总如提线木偶,不得自由不算,眼前更有百媚千红,注定不能深远。倘若有一日你我之子非要嫁入皇室,我只希望莫要是帝王身畔便好……”
慕容昊见他神色变化,便知晓他心中担忧未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轻声安慰道:“你我膝下两子一双,双子又是男双,想必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毕竟世事难料。”
身侧有心爱之人安慰,江洛玉摇了摇头,从那些早已逝去的旧事中脱身而出,知晓自己早与当初大不相同,定然是杞人忧天了,不由笑着反握住他的手,轻声低语:“还记得当年自大泷入大金,见你成了慕容氏的嫡子,本以为嫁入慕容氏当一世主母便是顶点,哪里知晓因碍于功高盖主,会不得已脱离慕容氏自立南昭慕容氏,代替被灭族的乌雅氏入了内城,此时竟与萧氏相邻呢?”
慕容昊骤然听到萧氏两字,面容上神情稍稍变化,眼底原有的深刻厌恶,却微微有些散了:“这一日,我也从未曾想过。”
“自从那一次边关归来,我便有所预料……”
看着身边人神色变化,江洛玉敏锐察觉到他此刻内心复杂,便回想起当初在边关之时,萧云与慕容昊在门外的一席谈话,念及这几年南静瑾即位之后,发生的之后种种事情,唇角的笑容愈发温软如拂面之风,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劝慰。
“当年的那些事情并不都是那个人的错,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又报了仇,你就不会一直那么憎恨着,对不对?”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片刻,目光直视身边之人:“自你自立门户入住内城后,萧氏那边倒像是真的偃旗息鼓了,听说前几日隐退的护国公还上了奏本,想要陛下将他的爵位由你继承,陛下是知晓你身世的,更何况你本就是一等候,说不得这几日就会允了那道折子。”
听闻此事,玄衣人良久没有回应,直到江洛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方幽幽开了口:“爵位之事,我不在意。”
江洛玉定定盯着那人俊美无睱的侧脸,与那双不时掠过温柔之色的双眸对视片刻,忍不住稍稍抬起身子,环上那人肩头吻了吻那抿起的唇——心爱之人这般反应,他怎么会不知晓,这哪里是不在意爵位,分明是不在意那些芥蒂了。
见爱人几乎俯身伏在自己身上,玄衣人眸光一深,抬手便抱着他落在自己身前,手掌扣住了他的后颈,直到那带笑的唇瓣被吮吸的红肿方才停下,手指抚过那人粉白的脸颊,低头在又在颈间连连落下碎吻,终于发出低沉温柔的声音。
“等垂儿昶儿长大,终有一日……”
两人在马上脉脉温存许久,方才不依不舍的分了开来,江洛玉唇角笑容愈发深刻,乌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见的好强,手指握紧了雪白的马缰,突地扬起白皙漂亮的下颚,一边朝着远方看去,一边朗声笑道。
“方才看孩子们奔马,我倒是起了和夫主比一比的心思。”
慕容昊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面上终如春风化雨一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确然多年未曾比过奔马。”
“这样罢。”江洛玉背后的人附和自己,眸子更像是浸了水般明亮,笑容依稀如同当年形容狼狈,却神色柔和的少年,“倘若夫主赢了,今晚我便让夫主为所欲为,倘若夫主输了,夫主便要让我为所欲为,夫主赌不赌?”
“有何不可?”
“驾!”
“驾!”
马蹄声渐渐远去,温柔和暖的春风拂过,扬起一片馨香湿润的芬芳,远处的阳光顺着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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