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一口气说完,明显也是回忆起了当初的场面。
眉头拧紧的同时,身子也因为过度的愤恨,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明虚道长现在情况如何?”贺宇帆沉默片刻,皱眉问道:“还有那把奇怪的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有点儿眉目?”
“师父情况不太乐观,他被王雨哲刺了数十剑,眼下好不容易脱离了生命危险,昨夜刚刚转醒,说了句让我来寻先生,就又昏过去了。”覃婉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至于那把剑,长老说那剑上的气息很怪,说魔不魔,说鬼似乎也不是鬼气,但具体是什么,却没人说的清楚。”
贺宇帆抿唇。
半晌,才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
就这情况看来,贺宇帆其实很想说,他这点儿实力怕是完全扛不住那把奇怪的黑剑的。但尴尬的就是天机门祖师的那个他能救门派于水火的预言,现在即使他说不行,估摸着也没人相信就是了。
事情稍微有点儿难办。
贺宇帆挠挠头,最后却还是咬了咬牙,应了覃婉的话,决定现在就跟着去天机门转一圈了。
在临走前,趁着覃婉出去的功夫,贺宇帆又看了眼那边儿坐在聂殷身旁沉默许久的念魂,用眼神儿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后者接收到目光,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道:“阿帆不用为我操心。今日见了面,我也总算是看明白了。时过境迁年岁更替,我不是白望元,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大小姐唐青婉了。”
贺宇帆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
“我没去跟她相认,也不需要她为我做些什么。”念魂笑容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苦涩,他说:“我最近思考了很久,总觉得既然存在于世,也总该抓紧时间,好好为自己活些时日了。”
贺宇帆沉默。
许久,才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抬手在念魂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他说:“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事儿的话记得跟我说,我总会站在你这边儿的。”
“我知道的。”
念魂轻笑点头。
贺宇帆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人真的没事儿,才将笑容又加大了不少,给他交代了一下旁边儿房里端木阳的情况后,便挥了挥手,在念魂“一路小心”的送别声中离开了小院。
直到他背影消失于夜色之中,念魂才低低叹了口气,转而看了眼身旁傻呆呆的大个子聂殷,口中笑道:“他天天这么忙,跑完了这边儿忙那边儿,家里就咱们几个,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鬼屋了。”
聂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看了看他,最后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也没了动作。
话分两头。
先放下这边儿念魂等人不提,再说那边儿跟着覃婉一路紧赶慢赶冲往天机门的贺桓二人。
因为事态紧急,没空让贺宇帆慢悠悠的耽误时间,所以这次就算是跟着个外人,贺宇帆也还是准了桓承之抱着他,尽力减短了在路上浪费的时间。
可即使如此,等三人到天机门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和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那种门派上下和谐快乐的景象完全不同,这次从贺宇帆进门开始,就不说那种笼罩着整个门派的死寂了,连周围的弟子看他的表情,都多半带起了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复杂之意。
贺宇帆甚至毫不夸张的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弟子还多少懂点儿规矩,估摸现在就已经冲到跟前,把他围的连向前一步都无法做到了。
覃婉是个聪明人,带着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在偶尔回头看着贺宇帆表情的瞬间,又环视一圈周围,也就明白了问题所在,赶忙抱拳小声道:“贺先生见谅,今日掌门醒来之时,说您是天机们这次大劫唯一的希望。现在这消息师门上下无人不知,所以大家见着先生,自然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懂。”贺宇帆点头应着。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先去看看明虚,前面就飞速迎过来了两道身影。
覃婉见状赶忙低头行礼,没想那来的二人却在停下脚步时,没有一丝犹豫的统一行径,给贺宇帆行出一个九十度大礼后,才火急火燎的说道:“先生快请先随我二人去趟议事堂,掌门今夜午时清醒了一炷香的时间卜了一卦,我天机门这次怕是真的有灭顶之劫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贺宇帆自然也不会推脱什么。
覃婉任务已经完成,跟那两个迎过来的长老打了个招呼,就先去后面的药房里看明虚的情况去了。
剩下贺宇帆二人跟着那两人没行多几久,便到了议事堂的位置。
这还是贺宇帆来天机门这么久,第一次进入议事堂里。
从外面看起来,这也不过就是个半拉足球场大小的圆屋。进去之后,倒也和想象中会议室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一张巨大的纯白色圆桌置于房间正中,周围绕着一圈同样色调的纯白色座椅。雪白的墙面上挂着些山水横幅,虽说算不上有多华丽,但看着也倒是有些大气之意就是了。
此时那圆桌周围已是坐满了人,明显就在等贺宇帆他们入座了。
那二人将贺宇帆引上首座,然后用一句话随意说了下在座都是长老堂主之后,连具体介绍的机会都省了,便直接切入主题道:“贺先生,恕我天机门唐突,这明明不是贺先生的问题,但攸关门派存亡,所以我们也只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