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什么。
当然,大家只是这么闹一闹活跃气氛,没谁真的要不顾导演的话。
闹过一通后,眼看春晚再过几分钟要开始了,饭店开始上菜。
李芝定的是包桌年夜饭,凉菜热菜素菜荤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服务员一次性上完凉菜,紧接着上了道热的开口汤。
这个时候,按照国内惯例,就该在动筷前喝酒了。
他们开了几瓶白酒,也开了红酒,全桌就西帘一个人拿白开水充数,连苏妃玉都笑她前两天病得也太是时候了,刚好躲过过年酒场。
西帘心说就算她没病,卫时迁肯定也要替她喝。
一圈喝完,终于动筷。
西帘不敢吃凉的,只能盛碗热汤慢慢喝,然后边和人说话边看春晚。
大概是九点钟,听主持人报幕,知道马上就是夏洺的节目了,西帘端着碗坐到离电视近的沙发那儿,准备看夏洺出场。
看到这一幕,苏妃玉对卫时迁说:“你也不吃醋?”
卫时迁说:“看我吃醋你很开心?”
苏妃玉说:“你吃醋关我什么事,我就纯粹好奇,你俩不是没分手吗,她天天这样,你居然都能忍得下去?”
天知道卫时迁头上的绿帽是有多少顶。
苏妃玉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假如那个辣鸡里的感情线成了事实,那么以卫时迁为首的这群男人得多大方才能同意只围着一个女人转啊。
“不然你以为我在那里面为什么会是正宫?”非常神奇的,此刻卫时迁的脑回路居然和苏妃玉对上了号,“我要是不忍,答应分手,你信不信,她早把我踢得远远的。”
苏妃玉深表同情:“她就这么讨厌你啊?”
卫时迁说:“不是讨厌。”
苏妃玉说:“那是什么?”
卫时迁说:“她想挑个她最喜欢的。”
“啊?”苏妃玉震惊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喜欢?”
卫时迁却没接话了。
他转头看向电视屏幕。
就见夏洺已经出场,和某著名钢琴家四手联弹。
弹了一阵,夏洺拿起话筒起身,在钢琴家的伴奏下开始演唱曲目。
曲子应该是为了春晚新写的,连西帘都没听过。好在歌词简单好记,琅琅上口,听一遍就能跟着唱。西帘小声哼哼着,看夏洺演唱完毕,同主持人互动了会儿,下一个节目开演。
西帘端着碗坐回酒桌。
刚巧主食上来,面条饺子馒头米饭,还上了一大盆元宵,都是西帘能吃的。她一样盛了一点,再舀了勺热菜里的汤汁,和米饭拌着吃。
吃着还不忘和苏妃玉诉苦,这是她过得最憋屈的一个年了。
苏妃玉刚还想说让她看看卫老师是不是生气了,闻言立即把想说的话抛在脑后,哄着西帘说再等等,等能正常饮食了,就请她吃满汉全席。
西帘愉快地又盛了半碗面条。
再过会儿,西帘吃饱了,酒桌上的人却还在你来我往地玩划拳。她又坐到沙发上,看了个小品,觉得没什么意思,刚要拿出手机刷微博,微信提示音响起,有人要和她视频。
是江勋。
西帘拿着耳机出去了。
“吃完饭了吗?”江勋应该正在他们江家的老宅里,能看到他背后正在和一群小孩子抢红包的江韵,以及一群嗑瓜子吃水果的长辈,“都吃了什么,胃还疼吗?”
西帘说不疼了。
江勋听了,刚要说话,后面江韵突然扑过来,冲着摄像头大喊:“嫂子过年好!”
尾随在江韵屁股后头的小孩们也跟着喊嫂子过年好。
“这是我嫂子,又不是你们嫂子。”江韵转头叉腰,“你们要叫舅妈,姑妈。”
于是小孩们异口同声地喊舅妈过年好,姑妈过年好。
西帘:“……”
江勋难得失笑。
他笑着挥手,让小孩去一边儿玩去。
小孩们却不依,又喊了遍舅妈姑妈,说拜年了有没有红包。
江勋说:“待会儿我给你们发。”
“才不要!”小孩们冲他做鬼脸,“要舅妈的!要姑妈的!”
西帘说:“行,你们有家族群,待会儿我给江勋转账,让江勋给你们发好了。”
小孩们这才欢呼着跑走。
再没人打扰,江勋开始和西帘说正事。
他说:“明天你有空吗?我爸妈想去横店看你。”
西帘:“来看我干什么?”
江勋:“可能要给你发儿媳妇红包。”
西帘:“???”
不是,她什么时候成江家的儿媳妇了?
这个视频聊了很久,聊到又有小孩跑过来,拽着江勋让他去放烟花才结束。
乔一南也喊西帘下楼,去郊区看烟花。
到了郊区,果然人很多,都是从禁燃烟花爆竹的镇中心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