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服。
“背靠太后?好大的体面!许嫁殿下,好大的面皮!既然面皮这么大,体面这么足,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真的有能耐,让太后把她养在深宫不好吗?这样的人,不过是给殿下开黄花暖床的人!”
大家一致认为花掌柜说的没错,岳掌柜的眼珠子乱转,与毛掌柜的悄悄有个眼色。
殷力一直防备他们,不是他们不卖力帮忙。与命有关,谁敢不卖力呢?防备的是这几个人趁火打劫,在侄女儿退婚的事情里动手脚。
岳掌柜的和毛掌柜的关系不好,这个眼色充满可疑。
接下来,岳掌柜的打着哈哈:“说完了没有?都拿不出好主意,就别都堆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出门去逛我的铺面去了,”
“你是猪,你才是堆!”毛掌柜的恢复与他的不和,毫不客气的还击。
毛掌柜的说完,一个眼风又打给花掌柜的。殷力见到,把施发盯的紧紧的。
利益当前,纵然是手足也得当心不是?
施发目不斜视,殷力总算能有一个可以放心的人,绷紧的身子暗暗松快很多。
为随时接应殷若传来的消息,也为不让殿下起太多的反感,从反感而招致疑心。
殷力一直不怎么张扬,大多呆在客栈,一副坐等别人分汤喝的形容。他在北市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怀抱圣旨就高人一等。别人都说殷家虽有圣旨却丢了姑娘,没有强硬的余地,殷力倒乐意这话流传。
岳掌柜的走出去,毛掌柜的走出去,花掌柜的和施发也走出去,殷力依然没动。
等这些人的身影看不见,叫来堂兄弟殷全:“我让你在本地找几个面生的人,说不定就办什么事情,找到没有?”
“找到,二东家什么时候用都有。”
殷力拧着眉头:“我总觉得岳掌柜的等人乖乖听命,没有这么简单。你去叫四个人,把他们轮流盯上,如果他们聚在一起说话,想尽办法也要听听。”
殷全纳闷地道:“他们保性命,所以要听少东家的吩咐不是吗?”
殷力冷冷一笑:“我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但是总是不安宁,你去吧。”
殷全出来,把他在本地找好的,重金雇用的四个市井汉子安排一番,让他们跟上岳掌柜的等人。
不出一刻钟,也不过就是岳掌柜的等人走出这条街的钟点,殷全来回殷力:“岳掌柜的走到小茶馆里,毛掌柜的也进去了。”
“哼哼!”
殷力沉着脸。
报信里,第三个进去的却不是花掌,而是施发。殷全愕然的不能自己:“二东家,发掌柜的怎么能跟岳胖子搅和在一起?咱们家给他的,许给他的,可不少了。”
殷力依然没有想到,只是这些天里,有巨大的阴影笼罩心头,才让他起这片疑心。
他既然猜不出来,索性不猜。淡淡再道:“还少一个人呢,至少还有花掌柜的吧。”
话音刚落,第四个市井汉子让他手下的兄弟来回话:“丑陋鬼的掌柜也进去了。”
殷力坐不住了,焦躁的走上几步,甩着手道:“还有谁!”
接下来的回话,是花钱买通茶馆的小二偷听而来,像是只有这四个人在聚会。
……
包间隐蔽,中间的茶桌子四边,四个掌柜的各占一边,诡异的把脑袋往前面凑,越过自己眼前的茶碗,在桌子的中间聚齐。
第一个说话的,不是脸上透着坏、说话犯着坏的岳掌柜,也不是阴沉沉,成天揣着十万个主意般,坠成这脸色儿的毛掌柜,也不是对曾丽珠咬牙切齿的花掌柜。
而是看上去稳稳重重的施发。
“各位,我再问一次,都想明白了?这次可是又扯出来太后。”
施发的口吻认真:“虽然太后离广元还远,但是曾皇商的事情弄得不好,咱们将要面对的又深重一层。”
岳掌柜的满不在乎:“嗨!横竖这件事情对策不好,咱们面对的是整个朝廷,整个朝廷都对头上了,多加上太后吓不住我。”
说是这样说,都看得出来他比平时正经许多。
施发的目光越过他,落到毛掌柜的面上。毛掌柜的是他一惯的本性,想了又想,阴冷冷地道:“我不怕,怕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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