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未关切的道:“怎么了?你不高兴提,我就不说了。”
殷若泫然:“我家认识的老头子,一年纳一个妾,手里有钱。”
梁未同情的望着她,怒气渐生:“你有本王在,不必怕他。”
殷若把玩着腰间的香囊,说了一出父母嫌贫爱富,欲把亲女嫁大财主的话本儿。
梁未连声答应,等她回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一定要他好看。
殷若高高兴兴的走了,梁未叫来车阳:“你换便衣,暗中保护施三。牵涉的城池不少,以我来看,地方官难逃其责。施三算机灵的,但民见官难,别让她吃亏,别让她束手束脚。”
得到这件与别人不同的差使,车阳很开心。回房去吹嘘一通,让跟来的仆从收拾行李。
兰行觉得自己祈福总算有用,折回到自己身上,念叨好半天的一步一走运。
第二天一早,殷若先出城门,带的是青鸾、马大、牛二。稍停,车阳带人扮成商人,紧紧跟上。
……
北市往内陆的路不止一条,见梁未以前,出城往哪里走,早在殷若心里。
马带疾风拂面,她的心情陡然放松。
这是她头一回离开北市管辖的地方,踏上去往内陆的行程。虽没有预定中的金财宝陪伴,却不折不扣参与生意。
殷若生出眩惑。
像是这行程就是她正常的道路,而不是奔波中寻觅困境的解开。
她应该焦急的打马,直到吐出真情的那天。但远处的花,近处的草,却带给她郊游般的快乐。
是有殿下的缘故吗?
不得不说,殿下撑腰的感觉还真是好。
殷若不指望作威作福,但心笃定安稳,已经是最大的享受。并且在她十四岁的岁月里,貌似这是最笃定的一天。
这一天直到晚上,殷若面色滋润,喜笑盈盈。睡下来,梦中竟然不是赐婚圣旨飞到天处,而是尧王殿下含笑的面容。
同一个时辰,梁未恰好在笑。
黑施三的话,让他从昨天笑到今天。自立自强的是男子,也深得敬佩,何况是个姑娘。
梁未笑上一会儿,去看公文,再笑上一会儿。睡下来,他想的也是黑施三。
…。
刀光出来,划破殷若的美梦。她下床的时候,取小银刀在手,窗户纸已让刀光击破。
“咣当”数声,门也化为碎块。
马大守在窗前,沉稳的面对四个蒙面人。牛二在门外,也是一步没有退让。
殷若露露脸儿,屋里虽黑,但她的眸光明亮若珠,就让人发现。
“黑施三!”
有人大叫。
殷若才不上当,她一出声,准保就有一箭过来。一缩身子,刀扣手中,对青鸾打着手势,躲在桌子后面。
“王富贵?还是金老掌柜?”
青鸾手中也亮出刀,问道。
殷若让提醒,反手把刀收好。银刀虽不是银三姑娘的标志物,却能让金家的人认出。
出北市不到一天就遇袭击,只让殷若冷笑。倘若还有人说物价飞涨不是人为,此人不是内奸就是眼瞎。
王富贵没能耐知道她昨天见殿下,今天就离城。这个人只能是……。金家的人。
对黑施三同样有仇恨。
“马师傅,抓个活的。”
殷若刚一出声,“嗖嗖”几箭射进来。弓箭手认声很准,全扎在主仆身前的桌子上。
青鸾骂上一声,还想再问,又默不作声。
金老掌柜的确实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孙媳,暗箭伤人不能怨他。但不管无意中伤害到少东家,还是有意的伤害,使得青鸾情不自禁的拿殿下做个对比。
殿下对少东家太好了,颇能容忍,又出自贵人体态庄重,时常的和颜悦色。
青鸾以前认为金财宝生的俊,为人可靠。却没有见到金财宝出现在北市,为赐婚圣旨出过一份的力。
青鸾没看出自己的心情,隐隐的盼着少东家嫁入高门。
她回答自己的问话,肯定地道:“少东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