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来再说,我得巴结着您才行。”
施发故意笑道:“为什么?”
街上爆发出一个欢声:“咦?兴城施……发掌柜的,哈哈,我是焦掌柜的,可还记得我?”
几个大汉走上来,握住施发的手,就要牵他的马,热情地道:“走走,北市所有的客栈找不到客房,哪怕没有人住,空在那里白花钱呢。跟着我住。”
“殿下在呢,谁敢欺行霸市?”施发很生气。
焦掌柜的大笑:“这不是欺行霸市,是北市空出铺面……。”
施发打断他:“我正为此而来,这么说你我就要对头,我不能用你的客房,免得争铺面的时候嘴软。”
焦掌柜的把他拉扯的更紧,笑容随时可以融化自己再融化北市:“对个什么头,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跟我走,让我巴结你一回。”
他们这样说话,街上的人听见,纷纷投来热烈的目光。商人们从不怕认识人,有几个人过来:“施掌柜的,我是莱城王家的人,”
“施掌柜的,我是昌城顾家的人,”
施发当机立断,大叫一声:“停!”伸向的手停在半空。举袖子,施发抹抹脸上的汗,这天气虽有雨,但一动就是一身汗。
他心知肚明,但很不高兴的问着:“你们都怎么了?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欠你们钱。”
焦掌柜的一直挤在他身边不动,至今手里攥着施发的一只袖子,闻言,笑个不停:“这就叫你不听我说完话的报应,老施,听我对你说,北市空出铺面,大家伙儿都来打主意。住城里远比住城外方便,又都想挤走别人,不知哪一个缺德的先想到,把客栈包下来,我们就都学会。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话,你就没有地方住了?”
殷力总算插上话:“哎哎,施掌柜的是我先遇上。”
“吁……”
围观的人对他发出怪声,拂袖子的也有,甩帕子的也有,齐声道:“赶紧找你家的姑娘去吧,别在这里抓尖儿。”
“抓什么尖儿?”
施发问道。
“哈哈哈……难道施三少东家不是兴城施家的人?”围观的人笑起来。
声浪压的施发额角发紧,他往上一蹿,厉声道:“谁说不是!我刚刚到丁家客栈见到我家的后辈,又在他的带领之下,刚拜见殿下要紧,就没有跟他多说话。等我找好住处,我们还要吃顿饭呢。”
“所以我们都奉承你。”围观的人又笑,在施发迷惑的眼光里,七嘴八舌:“想是你刚刚到,还不清楚呢。北市如今的大红人儿,殿下最心爱的,就是你家的施三少。”
“当真么?”
施发直着眼睛。
“当真!”
施发一一扫过围观的人,面色猛地往下一拉:“那我还理你们做什么,那我还理你们做什么,这北市的空铺面,全是我家的了!”
“哈哈哈……。”施发仰天狂笑,跟他的人也大笑不止,分出一条道路,几个人叉着腰走的很是威风。
殷力叫道:“丁家客栈没空房。”
笑声顿止,施发回转身来,又是一个环视,最后定格在殷力面上:“你殷家有圣旨,咱们眼里要有殿下,成,咱们可以交朋友。”
殷力满面红光的带着他们离开,不服气的人在后面叫道:“我说,他家有圣旨可没有姑娘了。”
殷力扭头怒目而视,冷笑道:“原来是拍习惯金老掌柜马屁的何掌柜,我和你到殿下面前说去,”伸手就揪说风凉话的这位。
何掌柜的出溜一钻,在人堆里跑了。施发当个和事佬儿:“先带我住下吧,北市有铺面,何掌柜的一准不跑,等你空下来再找他不迟。”
殷力黑沉着脸,把施发带到他住的客栈。
自从大家抢客栈,殷力手脚也不慢,抢下来大半个客栈,住下施发绰绰有余。
当房门关上,伙计们在外面守护时,施发与殷力相对无声的笑,笑的眼泪几乎要出来。
“高,实在是高,三姑娘一出手,北市抖三抖。”施发翘起大拇指。
殷力在他面前双膝跪地:“多谢发掌柜的仗义援手,等我殷家解脱大难,决计不忘发掌柜对我全家的救命之恩。”
施发浑身麻酥酥,对整个殷家的救命之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