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施三爷,还在老鹰拿小鸡似的追着卓秀跑。
满院子里响起他清脆而得瑟的笑声:“小心肝儿,别跑啊,三爷喜欢你,”
卓秀也能动,但也是呆头呆脑一只。她的眼泪已经下来,身子也让摸上两记,虽不是隐私部位,但气的卓秀晕头转向,本不想给王富贵添气生,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对着王富贵养病的房子奔去。
“王将军,呜呜,救救我……。”
卓秀冲进去。
王富贵睡的床榻贴着窗户,随时洞察院子里进出的人,方便危险时刻的时候,只要来人,王将军就能发现,能有个逃命的机会。
他早就看到。
在北市颐指气使的骄横,也让他早就气的浑身哆嗦。
床前红木雕百果的小柜子上面,摆着一套白瓷茶具。王富贵一把握起茶壶,按他的力气,虽常年酒色淘虚身子,用足了劲砸出去,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他这样做的时候,心里并没有认为施三敢进来,暴怒中还是猜测施三是尧王的人,这是尧王殿下让施三前来羞辱自己,抓东西是气不过的举动。
茶壶刚到手,卓秀哭哭啼啼的进来,伏倒在床前大放悲声:“我好命苦啊……。”
烛光下人影一闪,黑施三跟进来。眼睛一扫睡下来半抬身子的王富贵,骤然眼神儿一亮:“还有一个人,原来掌柜的喜欢这个调调儿,”
果然,金胡来见的是王富贵,这正是马大刚才看到的那个房间。
他们说了什么,殷若先不去管,眼前怎么接着演,让这乱伸手要钱的前北市土皇帝狗急跳墙,让卓秀在三爷需要的日子里当个贴心人,才是殷若此行的目的。
悄悄的瞄瞄可算做凶器的茶壶,殷若轻扭腰肢感受下佩戴小刀的存在。
她不能抬手摸摸刀。
王富贵若是看到,还不激怒他先对自己动手,这可不是殷若要的。
扁起嘴儿,装着不认识养病中的王富贵:“哎,这大个子,三爷我不喜欢人多,等我乐完了,你再乐不迟。”
王富贵眼前一黑,脱下盔甲你就不敢不认老子吗?殿下,尧王!你欺人太甚!
茶壶在他的手中捏到随时粉碎,但脚步噔噔,马大先于青鸾进来,用身子挡住茶壶可能砸来的方向,青鸾也进来,抢先一步挡住少东家。
王富贵手中的茶壶慢慢垂下来,他愈发认定施三与尧王有关,并不敢此时和施三拼命。他牵强的狰狞着面容,内心耻辱到了极点。
“呜呜,我是良人,我是清白名声,呜呜……”卓秀哭的随时要晕倒。以为王富贵会处置,至少不会再任由自己受辱,并没有仔细听到施三的说话,和看到王富贵的难堪境地。
耳边,施三的坏笑又响起来:“小宝贝儿,跟三爷走,三爷亲香你,不喜欢给别人看……”
卓秀错愕骇然的忘记流泪,对着王富贵看去,见到她素来倚仗的男人浑身都在颤抖,手上青筋爆出来老高。
卓秀彻底清醒。
她家的老王现在不敢惹哪怕一个蚂蚁,他不敢出头。
浑浑噩噩之中,让黑施三揪住袖子往房外拖,卓秀傻呆呆的出了来,夜风一吹重新清醒,甚至没想到黑施三真的接近她时,倒没有纠缠,甩开黑施三,对院子里跑去。
伙计们也醒过来神,有一个人发一声喊:“救掌柜的啊,”一呼百应,一拥而上的抄板凳抄酒坛,对着黑施三迎上。
“啪啪啪,”
“砰砰砰,”
马大和牛二游身而上,院子里响动不断,再才是哎呦连声,倒一地的伙计。
“哈哈哈……好啊,掌柜的往我怀里来,我护着你……”
一阵推门开窗的动静,还在包间里的客人大多酒酣浓醉,见到这个热闹,纷纷的起哄。
殷若更得了意,边追边摆手:“不许抢,三爷占先……”
有人对着她喊:“小子!你成吗?你懂吗?要不要哥哥手把手儿的帮你……”
殷若停下来叉腰嗔怒:“我比你在行!”
“哈哈哈……这小子真敢吹,看他那小模样,懂才叫怪事。”
整个卓记酒馆都似让黑施三占领,卓秀急头胀脑的,一咬牙,保住清白要紧,对着大街上奔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