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来带路。”
殷若欢呼一声,在无人的街道上奔出两步,扭身时笑语肆意碰撞:“殿下快来啊。”
这十足孩子气的举动,让梁未更觉马背颠簸的僵硬流失的更快,再笑上一笑,微带斥责道:“别摔着,”
有什么格登一声在这里出现,梁未还没有笑出来,跟着来的磨剑笑道:“摔倒没有医药钱。”
“哈哈哈……”跟随梁未回来的四个贵族少年放声大笑,而殷若恼怒的瞪瞪眼,不管不顾的又一蹦三跳的往前跑去。
脚步声在空街上踢哒传的很远,孩子气的举动欢快难禁,拐角外的马大和牛二蹑手蹑脚的离开,走出一条街以后,发足狂奔,一气来到卓记酒馆最近的客栈里,把值夜的伙计和掌柜都惊动。
掌柜的抄起门闩东张西望:“有贼吗?”伙计跟着马大和牛二来到客房,还没有发问,马大对着一间客房就是一嗓子:“姑娘们,三少东家请到殿下了。”
“嗡”地一下子,在这里住宿的商人们披衣而起,房门啪啪的开动声中,夹着商人们四顾茫然的说话声:“殿下到底肯给施三少颜面,完了完了,北市的好铺面轮不到我们了。”
把这个声势造完,马大和牛二都是一笑,殷兰六姐妹也走出来,在月下看上去,都是婵娟一流的人物,脚步翩翩骄傲美丽,各自扶着一个丫头,对着卓记酒馆走去。
有几个商人好色,流出口水,让他们更加沮丧:“施三少备下的还有绝色女人,我们追不上他了,完了完了,铺面没有我们的份喽……。”
因为是晚上行人归家,这个客栈不过中等,混乱漫延不到街上,耳后传来的语声,只让殷兰等人放心的得意起来。
她们不由自主的轻抬下巴,神情庄重到接近英勇就义。每个人浑身热血涌动,窃以为今夜将是粉碎金丝毒计的沙场,碎步匆匆的跟在马大和牛二后面,率先来到卓记酒馆。
掌柜的卓秀陪着王富贵坐着,颦眉正问:“可想出来对策来了,总得把殿下在北市刁难你的这个难关对付过去……。”
这几天里,这个话题天天要说,王富贵却还是不得主意。正寻思间,房门让敲响,有伙计回话:“掌柜的,施少东家的伙计到了,要酒要菜,带着六个如花如玉的姑娘,都穿着齐整的锦绣衣裳,带着满头的赤金带宝石的首饰,我已问明,施三少宴请的人,确实是尧王殿下。”
王富贵倏的一惊,碰到伤处哎呦连声,额头上顿时黄豆大的冷汗下来。
他骂骂咧咧:“该死的,行刑的时候一点儿不放松,等老子重新掌权,一个一个都不知道怎么死。”
“看你,着的哪门子急?既敢往我这里养伤,又怕的什么尧王在这里用饭?”
卓秀埋怨着,扶着王富贵调整好姿势睡好。
王富贵皱眉:“不是我要往你这里来,是八十军棍让我想通,我躲什么呢?全北市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卓秀撇一撇嘴,直言不讳地道:“原来不是怕我丢下你卷款走人?”
王富贵眼睛一瞪,生气地道:“什么话!你要是嫌弃老子,这就把老子抬回我自己的宅子。”
卓秀也把俏脸一翻:“得了得了,你也试的我够了,反正我不会放你走,你有话就直说。”
王富贵佯装呼呼喘几口粗气,招手道:“附耳过来。”卓秀凑上来,王富贵低声道:“下药,你敢吗?”
“啧……。”卓秀扯长嗓音。
“好吧,咱们得活着,就不能这样办。你去侍候,看看他们说什么。我竟然走眼,姓施的小子说不定是尧王的心腹,在校场上合伙演戏给大家看。不然就凭他当众顶撞,又手长贪婪,尧王如今一脸的清廉相,怎么肯放过他,还同他出来吃饭?”
王富贵目光闪烁:“说不定姓施的小子是我保命的本钱。”
卓秀转嗔为喜:“这个可以办,你等着,我这就去侍候。”
……
夜晚沐浴在星光之下,四下的寂静是种不折不扣的享受。梁未还穿着盔甲,走动时一步一微响,好似叮咚细乐,玲珑曲声,更增添这夜的悠游。
走在他身前几步的殷若,却思考的愈发慎密。
天色这么晚,除非尧王欢喜多呆,否则殷若能留住他不超过两刻钟。短短的钟点,还要说话,还要让殷兰姐妹绊住尧王,是得好好的筹划才成。
心中反复的转着,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