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老三没想到这易老九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这么容易就要得手了。
杨氏也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泥土都来不及拍,紧紧的盯着易欣。
“至少五、不,一百两!”徐老三伸出个指头,在易欣面前晃了晃。
易欣往前走了几步,杨氏和徐老三不由自主的就退了几步。
“把门栓了。”易欣看着不知所措的宋寡妇道,“我会解决好的。”
徐老三警惕的看着易欣:“易老九,你可别耍什么花招,要是不给钱,哼哼,大过年的,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能耍什么花招。”易欣笑了笑,“这样吧,咱们去找里长来,一次性把这事解决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徐老三有些烦躁:“请里长做什么,人家只怕是去走亲戚了。”
又想着易老九说得一次性解决,只怕是想让他签个什么协议,总觉得自己断了生财的路子。
易欣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看向了看热闹的人,“大家伙谁愿意去帮我找里正来?”
这段时间帮了易欣的都得了好处,早上那传了一句话就得了两斤肉的家伙,现在还被人骂狗屎运哩,这会儿好几个一听这话,立即就跳了起来:“我去我去!”
有个腿脚快的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有人暗骂一声狗日的腿真快。
也有那些机灵的,站了一会儿,直直的就往县里赶去。
易欣看着那离开的几人,嘴角微微弯了弯,聪明人一直都很多。
“易老九,你要是想一次性解决,你得给我二百两!”
徐老三看看那些跑着离开的人,暗暗咬了咬牙,满脸无赖样,他心里盘算好了,以后打死不承认再来闹不就行了,反正这易老九看起来也是个怕事的。
杨氏扯了扯徐老三的袖子,低声道:“易老九有钱,咱们得跟他要五百两!”
“等里长来了再说吧。”易欣就这么站在门前,也不进屋,冷眼看着两人。
里长是住在镇上,去的人也机灵,找了大车行,请里长坐车下来。
吴里长本来有些不乐意来:“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就不能等过完年再说么。”
“是易老九请,”来人笑嘻嘻的解释道,“徐大柱人不见了,徐老三就去易家门前闹起来了。”
除了徐老三,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听懂易老九说的一次性解决是什么意思了。
“易老九啊,”里长沉吟一会儿,“既然是他那我就去一趟吧。”
这段时间易欣每次去县上回来都会给里长家的小孙子带点东西,有时候是小小的拨浪鼓,有时候是针脚细密的麻布,不大值钱,但都是有用的。
坐车倒也挺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徐老三,你整天又弄什么幺蛾子哩!大过年的,你不惹点事不甘心是不是!”
吴里长刚下了马车就冲着徐老三一顿训斥。
“今儿我来可是有由头的。”
徐老三虽然有点怕吴里长,但是一想到几百两银子胆子都大了起来,反正里长手底下也没人,抓不了他。
“易老九把我儿子腿打断了,现在害的我儿被鬼压了,整个人神魂颠倒的就跑了出去,这会儿也不知道出没出事。”
吴里长是听过这事的,看了一眼正在付大车钱的易老九:“当时你可是收了钱的,这会儿怎么又来找易老九了!你可不要跟我胡咧咧的。”
易欣听着这话正好回过头来:“吴老哥,我今儿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评评理。”
“这徐老三当时骗了我几十两银子不说,今儿早上我听说徐大柱跑了,然后刚才我发现有五百两的银票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徐大柱偷走了。”
“你放你娘的狗屎屁,我家大柱腿脚不方便,怎么偷你的钱!”
杨氏一跃而起,三两步冲过来,手都快指到易欣的鼻子上了,徐老三也气得跳脚:“易老九,你还敢诬陷我儿子偷钱了!我告诉你今儿没五百两解决不了这事。”
吴里长看看易老九,又看看徐老三和杨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徐老三!根据我朝律例,偷银二百两以上杖责三十大板,这五百两至少得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一个壮年估计都撑不住,更别说腿脚有问题身体也一般的徐大柱了。
看热闹的全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却嘀咕着:这易老九下手真他娘的狠啊,这是要了徐大柱的命啊!
这么想着,很多人看易欣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畏惧。
“里长,您也别吓唬我,你们啊只负责课都赋税,这偷钱的事啊,得耆户长管……”
徐老三对这些倒还算了解,今年的田都还没开始种,拿了几百两银子,谁还种地啊,这吴里长想给他小鞋穿都没办法。
吴里长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微沉。
易欣笑了笑道:“里长一职不仅管课都赋税,还管乡里纠纷,这一方大大小小的事吴里长可都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