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然后又将脖子转了回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
邹老想,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天天都有异人出现。
他想着自己干脆去编纂一本与看相有关的术好了,顺便研究研究神异之事。
这么多面相贵到能够影响国运的人出现,这吴国必定有大变啊!
专诸抬头看了伍子胥一眼,将手上的剔骨刀又放下了,他对眼前人道:“有何指教?”
伍子胥道:“豪侠难见,刚才见比斗,想要结识一二。”
专诸道:“结识?”
他将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道:“我观你相,应该不是寻常人物,可否透露一二?”
伍子胥道:“楚国伍子胥是也。”
专诸眼神一闪道:“伍子胥?”
他竟然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字,立刻道:“从楚国出逃的那一位?”
伍子胥脸上丝毫不见屈辱道:“不错。”
豪侠的过人之处并不在于勇武,还在于他认识许多人,知道许多消息,毫不夸张地说,虽然专诸是一个卖猪肉的,但是他对各国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很了解。
他自然知道伍子胥的遭遇,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严肃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敬佩。
全家被杀太悲惨,而他还有报仇的毅力与韧性这就很了不得了。
更不要说谁都知道,伍子胥的父兄被杀,并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错事,而是因为楚平王是个混蛋。
对于这样各国戳盖认证是个能人的人物,专诸还是很敬佩的,所以他对伍子胥的态度以肉眼可见变得好了起来。
能让他这样对待的,只有几种人,像叶孤城那样将非凡写在脸上的,与他一样的豪侠,还有就是伍子胥这样善于忍耐的大人物。
就算豪侠善结朋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与他们说得上话的。
越是有名望的人,见过的人就越多,就越会看人。
之后的一切就很顺理成章。
伍子胥和他在一起痛饮,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得起来。
春秋时代的人就这样,很看重恩情,也很容易聊到一起去,如果人与人之间有共同的志向,成为朋友只需要很短暂的时间。
两人聊天的气氛很好,又加上喝了酒,很快就变得无话不谈,忽然,叶孤城白色的影子撞进了伍子胥的脑海中,他想起对方之前似乎在与专诸交流,就不由自主对他问道:“上午比斗之后,我看见了一个白衣人在与你交谈。”
专诸抬头看向伍子胥。
伍子胥道;“我见那人身姿不凡,有名士之风,想来定然很有来头,不知究竟是谁。”
专诸立马就知道了伍子胥在说谁,他道:“那是我一友人。”
伍子胥听见他这么说,心道有戏,然后道:“可否透露姓名?”
然而专诸下一句话就不按剧本走了,他道:“不可。”
回答得也是非常坚定了。
毕竟在专诸心中叶孤城是个刺客啊,对方长得这么显眼还没有闲话传出来,显然是在小心翼翼地保护个人信息,虽然他目前对专诸来说也是个谜团,但专诸起码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身份,这应该算是很不得了的大秘密啦。
专诸想,叶孤城那样的人一看就非等闲之辈,而且身上还充满了秘密,竟然愿意同自己这样的市井之人结交,本来就很少见,如果他还将他的信息卖了出去,他就愧对对方给予自己的信任。
所以他拒绝得干脆利落道:“我这友人不方便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喜欢被过多做探究,来无影去无踪,常人尚且无法摸清他的踪迹,更不要说是多做探查了。”
这显然是在警告伍子胥,让他不要做白用功。
伍子胥脸上已经写满了肉眼可见的失望,但他还有些不死心,对专诸道:“可否向那位侠士提提我的名字,看能否见上一面。”
听他这么说,专诸也只能点头道:“我帮你去问问。”
他与叶孤城见面的机会不多也不少,过了几天,还没有到两人约定对决的日子,竟然又看见了叶孤城。
没办法,吴国就丁点儿大一个地方,这年头就算是周游列国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更不要说同一国家的人见面了。
叶孤城还是穿着白衣服,但上面的花纹和剪裁的款式似乎有点不一样。
这颜色,仿佛成了他的标志。
专诸想,白色对叶孤城来说,应该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他是个侠士,自然不会太过追问别人的隐私,更何况在这样并不是很平静的时代,特殊的衣服,特殊的含义,往往代表着并不是很好的一段回忆。
人会有怀念的人,但那往往是个死人。
专诸对叶孤城道:“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叶孤城有些惊讶,但是面上还不动声色,他道:“见我?”
他自认为存在感低下,应该没太多人能够关注他。
专诸也清楚叶孤城的隐蔽能力,所以他解释道:“那人非常敏锐,就算没什么气息,也无法逃脱他的眼睛。”
他又道:“应该是在我与游侠儿比斗时看见你的。”
一双锐利的眼忽然撞进了叶孤城的脑海中,他对那人稍微有了点猜测。
叶孤城道:“何人?”
专诸道:“楚国的伍子胥。”
叶孤城惊讶了一瞬,又是个历史名人啊!
他看向专诸的表情忽然又变得有些复杂,只要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专诸是被伍子胥推荐给公子光做门客,然后又帮公子光刺杀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