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作为掌门的记忆。”
“既然记得,为何又……”
释英很是不解,若记得身为掌门时的一切,为何顾余生还能毫无芥蒂地唤他师父,他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元婴带来的只是修为与记忆,顾余生眼中的释英仍是当初飘然落下收他为徒的青衣仙人,只不过,虽是不同的开始,最后他仍如过去一样,想要成为无法被取代的人。
徒弟随时可以出师,同门友人亦是说散就散,事实上,就连道侣也是可以更换的身份,他想要的是,就像自己视释英为生命中唯一的光一般,他也能成为师父的阳光雨露,唯有彼此相依方可生存下去。
他活了三回,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风奕选择与仙草融为一体,顾掌门想要成为青囊长老心中无人可比的英雄,而他要贪心一些,身心都想要,不止是仙草,就连人形的释英也要抱在自己怀中,半点也不分给别人。
这样充满占有欲的执念与正常的爱慕之心全然不同,甚至可以称之为魔障,顾余生想,若哪天师父把关怀分给了别人,就算只是再收一个徒弟,他也一定会发疯,就此成为世间最可怕的魔头。
净世圣徒皆是疯子,顾余生亦是如此。他为释英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若要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便只能寻个身份把释英锁在身边,曾经是徒弟,如今或许就该是道侣了。
他本是想等到释英动心的那一天,如今却是等不及了,只得到身也好,至少要先将仙草养在他的花盆里,成为属于他的东西。
“师父,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与我双修,可好?”
问出这句话时,顾余生神情很认真,而释英的回答也如他所料,是很干脆的一个字,“好。”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若自己想要,师父一定会给,只是这终究不是自发的情意。虽是如愿以偿,顾余生却没什么兴致,他无奈地直起身子抱住这根本不知道答应了什么的仙草,只叹道:“师父,你为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可我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情深,还是你不在意。”
释英不明白,顾余生想和他双修,他答应了,这徒弟不止不双修,语气也听不出多少高兴的意味,着实不知在想些什么。
根据他对人类的了解,这种情况不是身子不行,就是脑子有病。按理说徒弟发育得极好,时常会躲着他偷偷去灵池洗被子,应该不是寡人有疾……不行,还是该检查一番。
顾余生本还在忧虑,谁知释英的手竟突然按在要害之处,顿时惊得他什么猜测都忘了,生怕这行医惯了的师父抬手就是一针扎上去,立刻闷着声音叫道:“师父,手下留情!”
然而,释英哪会给他讳疾忌医的机会,仍是认真查探着徒弟身体,甚至还给了他一个不许挣扎的眼神。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还略带责备地瞥了他一眼,顾余生在这样的刺激下到底没坚持住。
他无奈地看着这师父居然还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不知该不该庆幸的事实——这些非人生物果然是天生的妖孽,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能凭借本能磨人。
释英倒是不知这举动对做了千年童男的徒弟有多刺激,见他已无抑郁之态,反而目光似火地盯着自己,只道徒弟是憋太久了需要开花释放一二,心中默默替他安排一番,这便将手指在徒弟衣襟上随意擦了擦,郑重嘱咐道:“开花消耗营养,不可太过频繁,你要注意节制。”
也就是说,不频繁,你就愿意再来……
此话一出,顾余生倒是完全没有闲暇心思去研究师父心态了,默默盯了会儿那修长的手指,突然发现自己过去委实太较真,反正师父已经任由他索取,只要你情我愿,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青囊长老的医术果然高超,顾余生顿时神清气爽,连窗外的天空落在眼里都蓝了几分,只对师父笑道:“师父说得对,弟子受教。”
作者有话要说: 顾余生:师父只是在哄我而已,我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才不会满足于这么敷衍的情缘!
释英:罗嗦什么,走开,方向盘给我!
顾余生(神清气爽):有情缘真好。
沈逢渊(害怕):这些植物妖孽起来简直不是人,还好不是我情缘。
天方子:呵呵。
第八十八章
佛修听起来像是修士的一种分支,实则与医修、符修这一类侧重于其它技术本质仍是修道的修士不同,乃是和道门截然不同的人群。
修士一旦立道便无法改变,修行一生求的便是以身证道。修士吸收天地灵气纳为己用,不断淬炼自己神魂以求进化,当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可引起质变,炼虚合道飞升成仙成为更为高级的生命。
所以,修士进阶其实就是培育新身体的过程,金丹是胚胎,元婴是幼体,待元婴发育完毕便可成仙人金身,经过天劫与神魂结合,从此脱胎换骨获得永生。
和一切以元婴为基础的道门不同,佛门修的是功德,他们体内没有丹田,更不像修士有阶级之分,就算只是刚入门的小沙弥,只要积累了足够功德,亦可立地成佛。
佛修无雷劫,比起长生更信轮回,他们将生老病死看作自己必经的劫数,若今生无法成佛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便会把死去的身躯火化,一生的智慧与功德皆凝结成舍利子。弟子将舍利子供奉于高塔,待高僧转世,若是有缘寻回此地,便可继承前世功德再渡红尘。
佛门要求弟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