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索吻无疑是陈留病入膏肓时的最后一次挣扎,但又因为挣扎的次数太多,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所以他显得更无助起来,无助得连那双眼里囿着的星子都像被浓云遮了光芒一样。
那眼里是看不见光的,像南北极的极夜,黑暗在那里延伸开来,变得漫无边际了。
而破开黑暗的,是王折这个“救赎”的降临。
他听着王折说:“好。”
后面的话,他再没听清,没听清王折说,“好,这是我一开始就准备说的”。
但仅仅是这一个“好”字,于他这病入膏肓的人来说,就无疑是救命的良药了。
于他而言,无论早晚,结果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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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王折看着自己面前喜上眉梢的某人,不自觉生出一种自己被套路的错觉。
他突然冷了神情问道:“你手不疼了?”
“好……一点了。”陈留看着自己的手,又猛然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腆着脸要求道,“如果能,再亲一次,就不疼了。”
王折白了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站起来,拿出了手机,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