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与棠微微一笑,“刚才忘了跟你说,我其实是宁城春秋幕后的老板。”
姬小羽:“……”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个男人真是太有钱了!但是也太可恶了!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的!
既然是这里的老板,那吃饭应该就不用花钱吧?
现在把老杨叫回来,把刚才取消的几个菜再添上还来得及吗?!
程与棠一眼就看出小东西在想什么,脸上笑意不由扩大了两分,柔声哄道:“乖,还是别加菜了,虽然你能吃,可是吃太多了对健康不利,留着下次再来试吧,好不好?”
姬小羽一听他这样说立马就没了脾气,讷讷道:“那、那好吧。”
菜很快上来了,一道道赏心悦目得就像工艺品一样,姬小羽已经饿半天了,马上顾不得别的,立即埋头大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暗自惊叹,哇塞真是太好吃了!难怪卖这么贵,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程与棠慢条斯理地吃着,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姬小羽布菜或者倒茶,时不时让他吃慢点,别噎着。
等姬小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好整以暇地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好吃!”姬小羽毫不迟疑地回答,咂咂嘴后又很实诚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好像还是上次你做的要更好一点,也不是说你做的有多高级,就是,就是……你懂吧?”
就是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亲手把一样样食材转化为一道道菜,然后两个人再一起把它们吃下去,会让人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那种滋味是无论下什么馆子都品尝不到的。
那种感觉他描述不出来,只能含糊着带过去了。
程与棠:“……”
他懂。
真是不栽不行,自己舌灿莲花说了那么多,也不如小东西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杀伤力来得大,叫他如何不喜欢呢?
他不由轻叹一声:“真希望现在是在家里,不然——”
姬小羽愣愣地问:“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可以把你吃了。”程与棠低声道,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幽光,“我觉得相对于我做的菜,你要更加可口一些。”
于是,姬小羽如剥壳鸡蛋一样白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成了一颗熟透的蕃茄。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真是太不害臊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看他那一派温文俊雅的模样,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他在吟诗作赋呢!
姬小羽正坐在那里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腾腾冒热气时,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项链的男人正腆着肚子带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跟班沿着花厅外面的回廊走过来。经过他们俩所在的雅间时,金链男随意往窗户里扫了一眼,眼珠子霎时就定在姬小羽脸上不会转了,脸上先是露出猥琐的邪笑,跟着又皱了皱眉,嘀咕道:“艹,老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漂亮小玩意儿,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旁边一名马脸男人挤眉弄眼地凑趣道:“金老板,您好的不就是这一口嘛,或许上多了看谁都眼熟?”
“有道理!”金老三霎时哈哈大笑,浑身的肥肉一阵乱抖,“不过这个小美人儿看着特别眼熟一点,搞不好还真的上过,奇怪了,是在哪里呢?”
姬小羽一字不拉地听清楚了,转头定睛一瞧,霎时一把怒火烧上九重天,那胖子不就是去年平安夜在鑫豪大酒店给他下药的肥猪头吗?!
他朝窗外愤愤地啐了一口,骂道:“上你祖奶奶个腿儿!”
程与棠吃了一惊,相识以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小东西对谁露出这种深恶痛绝的表情,转头一看外面那满脸淫|邪的男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金老三冷不丁挨了句骂,先是吓了一跳,跟着看到姬小羽眼角带着一抹红向自己怒目而视的模样霎时垂涎三尺,把手往窗户里一伸就要来捏他的下巴,“哎哟喂,小美人儿,骂得真好听!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够辣够劲儿!”
一群打手发出一阵高高低低的银笑。
姬小羽简直怒不可遏,反手一掌挥去,金老三立马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再看他那只长着黑毛的爪子,跟只火烧蹄膀一样肿得老高。
天井里弹琴得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低叫一声。
或许是去年挨揍的印象十分深刻,金老三被姬小羽打了一掌后反而想起了什么,赶紧退到打手中间,恼羞成怒地骂道:“cnmd,原来是你这贱货,可算被老子碰上了,去年的事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现在还敢找上门来,真是□□!”
程与棠心里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沉声问:“小羽,他是谁?为什么要找你算账?”
姬小羽活了二十年,生平最引以为耻的就是去年平安夜自己栽的一个大跟头,那么恶心屈辱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金老三兀自叫嚣道:“来啊,都给老子上,把这小贱货给我抓住了,看老子怎么操得他叫爹!”
几名打手立即嗷嗷叫着跑进花厅,要朝姬小羽扑过来。
姬小羽怒不可遏,从座椅上起身,握紧双拳准备迎战。
程与棠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随即冷冷道:“金老三,你管谁叫爹呢。”
金老三这时才看到他,不由惊讶道:“程总?您怎么在这儿?”
程与棠抬手揽住姬小羽的肩膀,感觉到小东西因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手上不禁稍稍用了点力,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