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原这一连串的答案来的突然,让苏己楼一句话也说不说出来。
“不可能……”苏己楼摇头道:“不可能,二哥可以对我下手,但不会对父亲……”
帝原微微摇头:“苏己楼真是亦如当年一般太天真啊,苏世群可以做到弑兄,做到弑父,又有何不可?权位的光芒到底有多诱人,历来有史可鉴呐。”
苏己楼有些颤抖,不得不把手中杯盏放下。
四年前他“死”于小栗之手,最后一句听得,却是自己的弟弟要杀自己。那时心中悲凉胜过胸口那一剑刺穿的疼痛,胜过身后高崖下的死亡,原来,这就是背叛,当真是痛苦啊。原以为自己就此便将可悲的死去,却原来,才是深渊的开始。
那时候,安城敬让房演制药救活了自己,醒来,自己没死,但邑苏亡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毕竟是自己生存长大的地方,他要如何不恨?
更令他痛苦的是,他要去恨一个,自己万万不想去恨的人,这样的恨,日夜折磨着自己。
帝原看苏己楼一脸悲痛,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