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不断在喘气,胸腔因为太过用力呼吸而生疼,右腿也被砍伤,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听到一期一振的话,他愣了一下,继而眼眶一红。
一期一振已经存了死志,才会这么坦然。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回答他道:“没有了,就这样战死沙场,我挺满足的。”
一期一振跃到半空,打飞进攻的检非违使,又快速退回,有些腼腆地看着烛台切光忠,“可是我有啊。”
他仰头看向空中,可天空依旧波云诡谲,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烛台切光忠跪在地上,费力地抬头,他看不清一期一振的表情,却看到了他衣领边露出的红色丝带。
他认得这个东西,是主人送的,一期一振很珍惜。
他突然就明白,一期一振在看什么。
他在等主人。
烛台切光忠心里发涩,他不知道这样心存希望好,还是全然绝望好。他们还没有到主人预留的最大时间,主人是否会发觉异常,是否会追过来,他真的不敢去想。
他的小主人已经做得很好了,这并不是他的错。
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了。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