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他呆坐着,两只手软软地吊垂着,在惨淡昏暗的灯光下,像一个断气的尸体。
案子年后开审的消息也传到祁家。
祁敬义本以为是一桩环境污染案,判个三五年,有关系的一两年就出来了,当景青禾再次被逮捕时,祁敬义都懵了,想见他一面却被告知‘景青禾拒绝会面’。
林城的看守所看上去破旧不堪,安静得像掩盖在陋巷里的陵墓。祁敬义站在陵墓外,高墙隔阻了他的视线。
“没见到景叔吗?”祁阳轻轻问。
祁敬义摇头,侦查阶段不允许律师以外人员探监,虽然规定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但景青禾不见他,天大的关系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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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无声地近了,祁敬义时不时就去看守所,却都没能见到景青禾。
义华集团虽然受到重创,但祁敬义如一根定海针定住了局势和人心。景青禾的办公室按原样保留着,只是再没有人会抱着成摞的文件在办公室外敲门或等候,大家有默契地匆匆路过,唯独保洁工打扫时忍不住嘴碎几句,这个说‘听说景总放火害人’,那个就说‘不是吧景总看上去是个好人呀’,把干燥无味的工作变成婆妈们的唠嗑。
等到保洁工把整个义华大楼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年的工作也结束了,职员们领着薪水和年终奖回家、相互道别,整座大楼霎时变得冷冷清清。
祁阳静静地坐在景青禾位子上,他还不能接受慈眉善目的‘景叔’变成杀人放火的犯人,他还习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