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都开始“自相残杀”了。
收起酒杯,许斌赶紧劝谢信泽多吃点东西。
可能酒喝得太多,刚吃了几口饺子,谢信泽就感觉有点反胃,他怕吐出来,坏了许家父母的好意,便停了筷子,说吃好了。
看他胃口不好,许斌忙让阿姨给大家盛了饺子汤,端给父母之后,又盯着谢信泽喝了一碗。
见他二人腻腻乎乎的样子,许母的后槽牙都要酸掉了,虽然面上笑着,心里却着实难受。
等吃过饭,许斌安顿好老爹,便跟着谢信泽回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谢信泽就挺不住了,坐都坐不得,只能躺在床上。
许斌坐在床边摸了摸他有些烫手的脸,问,“怎么样?哪儿难受?”
谢信泽笑笑,“伯父真是海量。”
看他还有心情说闲话,想来只是有点头晕,应该不碍事,许斌也放心了,跟着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也就是我爸真正实力的三分之一吧。”
一听这话,谢信泽脸色都变了,惹得许斌笑得更得意,说,“没事,剩下那三分之二都用在敌军身上,不会再对你开火了。”
谢信泽这才松了口气,抓住许斌的手按在胸口,略微忐忑的问,“怎么样,你感觉伯父那关过了么?”
许斌笑得更厉害,拍了拍他胸口说,“我爸肯定特盼你早日康复,以后家里又多一个酒友!”
抹了一把脸,谢信泽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说,“行吧,进了许家门,我就是许家人,你爸让我喝两杯,我不能干一杯。”
许斌笑得打跌,忙拿出手机,说,“诶,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做手机铃声。”
一把夺过手机,谢信泽把他搂过来就压在床上,一顿吻,吻得两人衣衫不整,才松开他,说,“你不是保证让我横着走么?言而无信!”
许斌躺在他身下,嘿嘿笑,“你刚才不是横着进来的?喝的都没方向感了。”
谢信泽,“……”
说不过许斌,谢信泽就把手探进他衣服里,又揉又摸,给身下人弄得声音都发飘了。
可是刚要干好事,就听外面许母的声音喊,“斌子,过来端汤。”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不由诧异,要是想送汤,不是有阿姨,干嘛让亲自出去端?
许斌没想明白,但还是推了推谢信泽的肩膀,要起身,“估计我妈给你熬了醒酒汤。”
谢信泽却压着他不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伯母看见咱俩的小动作了。”
眨了眨眼睛,许斌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了,敢情老妈这是故意要坏他俩的好事?
忍不住笑了一气,许斌才把谢信泽推到一边去,然后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谢信泽看看他的背影,有点担心,“伯母是不是对我……”
许斌回身瞅瞅他,然后附身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说,“长成这样的女婿还能不喜欢?甭害怕,踏实在屋等着,我去搞定一切!”
说完,挺了挺胸,扩了扩肩,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
谢信泽看他实在可爱,差点没忍住把人拽回来揉进怀里。
到了厨房,许母果然熬好了醒酒汤,见儿子过来端汤,便把人上下扫了一眼,然后发现许斌的t恤下摆上翻了一小截,后脑勺的头发也有点微乱,不由皱起眉头。
见老妈打量自己,许斌赶紧趁她不注意,把头发抓了抓,衣服又整了整,这才笑着凑过去。
“我这就给我爸端一碗过去。”
许母虽然冷着脸,但看儿子还是先想到老爹,心下已经回暖,“不用了,我刚送过去了,赶紧给你们家信泽端去吧。”
“你们家”三个字,被许母咬得紧紧的,听得许斌都打哆嗦。
“甭管他,这么点小酒就喝废了,太完蛋了,让他自己在屋挺尸吧。”
许斌说的忙不在乎,又去冰箱里翻水果,自顾自的拿出来吃。
明知道儿子在打马虎眼,可许母心情还是直线好转,笑容也回来了,关切地问,“我看他也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吃不惯东北菜?”
许斌一挥手,神情特别霸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吃现成的还挑挑拣拣?不用惯着他,既然来了咱们家,就得事事顺着咱们来!”
许母也知道儿子脾气不小,听这话就半真半假的,多少有点不忍心,又一想虞夫人送的那副镯子,东西是小,但这是亲家主动示好的表现,既然人家把孩子托付给自己了,这么让谢信泽受委屈,也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便劝,“斌子,信泽还病着呢,你多少迁就着点。”
“迁就什么玩意迁就,这就不错了!”
许斌猛啃了一口苹果,果汁四溅,一副爱谁谁的表情。
许母更不忍心,“要不我晚上给他煲点汤吧,他们香港人不都爱喝汤嘛。”
“煲汤?不用!有饭不吃,喝什么汤,矫情!爱喝排骨鲜藕汤也不能给他煲!必须把小脾气给他扳过来,让他以后在咱们家顺顺溜溜的!”
说完,许斌端起醒酒汤,又从冰箱里顺了几个苹果,临走之前还回身跟老妈叮嘱,“千万别煲汤哈,喝了汤他更嘚瑟了!”
许母瞅瞅他,又看看他手里拿的东西,到底没说什么。
等许斌走了,她吩咐阿姨,记得去菜市场买精排和鲜藕。
他家从来不吃藕,阿姨还奇怪,问道,“丛姐,买藕干啥吃啊?”
许母瞅瞅儿子的背影,“煲汤!”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