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那只生物警觉地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黑暗,疑惑地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令它心中的不安的由头。
就在它再次转回头的瞬间,褚墨看准机会,九霄青刃剑出鞘挥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不知是在这黑暗里演练尝试了多少次才有的这般不拖泥带水的动作。
那生物冷不防挨了一剑,吃痛地怒吼着,锋利坚硬的爪子抓向了褚墨所在的地方。
褚墨哪能这么容易让它如愿,剑对上力量巨大的兽爪,褚墨被推着向后滑了一段距离,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他调动体内的神力,将剑往前推,僵持一阵过后他的剑便有如势如破竹之势切开了那只生物爪子坚硬的表皮。
那生物快速收回了自己受伤的爪子,暴躁地用自己的巨掌在地上踩踏了两下,顿时附近一片立即地动山摇,碎石沙土四起,它粗壮的尾巴趁这个时机直直向褚墨抽去。
褚墨险险躲过这令人招架不住的一击,那尾巴砸向了旁边的墙壁,一个巨大的深坑立现。那生物呼哧呼哧地喘着,眼神中出现了红色的幽光,扭头死死盯住了褚墨。
褚墨淡淡地回看了一眼,脚下生风躲开了那生物回卷的巨大尾巴。大致摸清了那生物的实力和攻击方式,褚墨再也不躲闪试探,毫不客气地和那生物厮杀起来。
整个地底不断晃动着,胸前受了那生物一爪子而皮开肉绽的褚墨最终还是将那只丑陋的生物击毙在了九霄青刃剑之下。
就在那只生物临死前的长啸出口之前,褚墨长剑一挥,将那生物的首体分离,而在他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此时因为战斗而亢奋着的褚墨,差点回手一剑将机关鸟戳对穿。
当他的剑碰到机关鸟的木翅膀时,立即意识到不对,收回了自己的剑来,将机关鸟抓在手里。
机关鸟本是接触到了需要传讯之人便会直接传讯,可是此时在褚墨手上地机关鸟却开合着木鸟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若这上面的神力残留和另一半的神识确实是于荆的,褚墨可能会怀疑这是不是阳华那家伙已经飞升了而自己却不知道。
说起来,在这终日漆黑的环境之中,甚至不知自己待了多久,今夕几何。
褚墨心中也难得感叹了起来,这机关鸟让他重新感受到了来自于荆的一点点气息,让他生出了快些回去的想法。褚墨细细摩挲机关鸟身上已经平滑光亮的地方,一如于荆往日做的那样。
等了少许时间,机关鸟嘴里终于吐出了声音,一个褚墨从来没有听过的粗糙生硬的声音。
“咕咕咕……咕以拉衣……咦,依雨极,几又,救,咕咕咕!!急嗯亿嗯!咕!!”这富有特色的咕咕声一听就是小肥的,仔细辨认这段十分生硬,又相当艰涩难懂的话,褚墨已经来不及去思考或是欣慰小肥居然已经勉强能说出话来这样的事了,整理完小肥说地一个又一个不着调的音节,褚墨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
于荆不知被谨殷如何了,小肥让他快回去救于荆!
照机关鸟身上的磨损程度来看,于荆定然是经常放在身边的,而根本不可能会让小肥单独将它拿走并且放飞。所以,于荆出了事的可能性相当之大!
褚墨当下便在机关鸟内输入了自己的神力。天渊底部深处地形错综复杂,进来容易出去难,他现在没有时间一步一步地探路,而机关鸟会自动择优,找一条又近又安全的路循着于荆的神识而去,他只要跟着机关鸟,便很快就能找到天渊的十万丈深坑。
果然不出所料,褚墨此时便站在了天渊深坑的最底部。
他不知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是否可以登上这无所凭依的深坑。不过,也没有自己再回头的余地了。今日,他说什么都要出去!
机关鸟扑棱着木翅膀小心且缓慢地上升着,褚墨也靠着神力攀着这如巨塔般的天渊深坑。
机关鸟离褚墨的头顶越来越远,而他的行动也变得缓慢起来。机关鸟扇动翅膀的频率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褚墨也跟随着这富有规矩和节奏的声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和神力的运用分配。不知过了多久,褚墨终于感受到了周围光线的变化,也感受到了洞口因为下雨而潮湿松软的泥土。
在神力几近枯竭透支的情况下,褚墨终于还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洞口。机关鸟已经自顾自地飞出了洞口,扇着翅膀快速前行,根本不等身后的褚墨,一会儿就没有了声音。
这最后一段褚墨几乎是徒手爬上来的,泥泞不堪的洞口让他的衣袖和裤脚上沾满了湿泥,他只在原地停留整顿了片刻,就马不停蹄地往自家的方向赶。一路上,他努力吸收着周围的天气神气来补充自己体内神力的空缺,虽然很快大部分便被他用在了飞速赶路上,其中一小部分则被留在了体内。
回到自家外森林时,褚墨的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他冲进自家的竹屋之中,看到的,是凌乱的房间,和地上一滩深暗红色的血迹。小肥正抱着自己的尾巴,在棋盘上瑟缩发抖,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散落了一地。
听到动静,小肥立即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笔画着,时不时吐出一两个音节来,却表达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
褚墨见状一手抄起小肥往兜里一塞,问小肥道:“谨殷在哪儿?”小肥毫不犹豫地指了一个方向出来。褚墨一步跨出房门,却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小墨墨,于荆呢?”姬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