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昏迷了足足两日才苏醒过来,她睁开双眸的第一眼,看到便是谢蝉衣墨眸中瞬间透出的惊喜。
五脏六腑内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已经重新压制下去,胸口处的剑伤也已经愈合,阮轻朝谢蝉衣弯弯眉眼,笑容明媚:“我没事啦。”
这笑容软乎乎的,仿佛暖到了人的心里。
谢蝉衣轻轻嗯了一声,明知这么严重的伤不可能短期内便能痊愈,阮轻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要她放心。但见她笑的开心,谢蝉衣原本冷清的墨眸中也不由自主的倾泻几分笑意。
阮轻微微动了动,却忽然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部位,阮轻不自觉的捏了捏,才惊觉她碰到的是谢蝉衣的胸,那只手顿时如触电般缩了回来。阮轻的脖颈与脸颊也瞬间红透,耳尖红得滴血。
谢蝉衣白皙如玉的脸颊也泛上了些微红晕。
“我...我...”想到自己之前找的借口,再看谢蝉衣泛着红晕的脸颊,阮轻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见她红着脸颊一副生怕自己误会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模样,谢蝉衣歪了下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轻有些羞恼,但谢蝉衣是那种温柔的声线,笑起来的声音更是温柔动听,听在耳中,阮轻都连气都生不起来。
算了,原本就是她的错。
不过,谢蝉衣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阮轻有些心虚的想。
下一刻却感觉脸颊被温凉的手指捏了下,阮轻有些懵,双眸下意识睁大了些,她的眸子莹润似墨玉,看起来s-hi漉漉的,微微睁大时,显得她整个人就像是只无辜的小动物。
耳边传来谢蝉衣温柔的笑声:“我们扯平了。”
阮轻的耳尖有些热,她微微仰头,见谢蝉衣正低垂着眉眼的模样,才发现自己还躺在谢蝉衣的怀中。
察觉到怀中的阮轻想要起身,谢蝉衣下意识的收紧了些自己搂住她的胳膊,低眸碰到阮轻疑惑的视线时,才松开了自己搂住她的双臂。
阮轻站起身动了动,见谢蝉衣还坐在地上,又连忙蹲下来,将手放在她的腿上,运起灵气给谢蝉衣按摩。
等柔和的灵气在谢蝉衣全身经脉中都游走一遍,确认谢蝉衣不再那么虚弱时,阮轻才道:“你傻呀,把我放到地上躺着就好了,干嘛要自己抱着。我若是很久之后才会醒过来,你也要一直抱着么?”
谢蝉衣低垂着眸,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双眸,轻轻的嗯了一声。
听着耳边那声轻轻的嗯字,阮轻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着谢蝉衣那双温柔似水,又不知含着何种情绪的墨眸,阮轻却似被烫了一下,她微微侧头,避开了谢蝉衣的视线。
没有注意到,谢蝉衣见她仿若羞涩的模样,唇边弯起的一抹浅浅笑容。
阮轻低咳两声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些糕点,低声说道:“吃点东西吧。”
“好。”谢蝉衣弯弯眼眸。
趁着这个时间,阮轻将自己已经得到祈生花的消息传讯给了李修然。
然后阮轻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有许久没有和白芨联系过了。时间距离她与白芨瞎扯的三个月禁闭时间似乎还有十几天就要到了。
不过,阮轻托着下巴看着谢蝉衣,白芨的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收到阮轻传讯的李修然,看着浮现在半空中“已得到祈生花”这一行字,心中瞬间想到的是,蝉衣果然是被陷害的。
但...蝉衣性情向来温柔,待人有礼,从未与人结仇,那个人为什么要害蝉衣至此?陷害她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
想到前些日便传遍修仙界的消息,李修然低声喃喃:“清玄宗......究竟是谁呢?”
修仙界正道五大宗门虽未排名,但清玄宗却几乎是公认的五大宗门之首,宗内弟子无数。
而只为了害谢蝉衣,那个人便屠戮凡人村庄,杀害本门内门子弟,如此心肠狠毒,甚至称得上是灭绝人性的人,却是正道宗门之首的清玄宗的人,且修为地位必定不低。
李修然神情凝重,必须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不然那人将来又会害谁?会不会,下一次危及的便是整个正道?
但想到现在手中其实并未有任何实质的线索,李修然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炼制出再生丹,毕竟有些灵药根本难以长时间保存。
想到这些时日发生的这些事与自己的推测,李修然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只写下了“来药宗找我”五字。
那些事,还是当面再谈。
察觉到传讯玉符的灵气波动,阮轻眨眨双眸,避开谢蝉衣。
见到李修然的回复,阮轻墨眸瞬时一亮,她回了个“好”字,便笑着回到了谢蝉衣身边。
这模样有点傻,谢蝉衣低声笑道:“傻笑什么?”
她温柔的嗓音还总带着些宠溺的意味。
阮轻瞪了谢蝉衣一眼,试图抿直唇角,但终究还是绷不住笑,她道:“可以炼制再生丹治愈好你的丹田了!”
“再生丹?”谢蝉衣嗓音温柔,“原来是叫这个名字么?”
糟了,她怎么把丹药的名字说出来了。
冷汗差点滑落下来,小心脏还在怦怦的跳动,阮轻抿抿唇,有些懊恼。
这个破绽太大了!!!
第26章 第二只小可怜
再生丹需要尽快炼制, 阮轻将谢蝉衣安置在了一处凡人村庄内,便独自去了药宗。
有些事, 阮轻不说,谢蝉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