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时间不长,阮轻也只讲了一点,她看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然后她问:“刚才的公式你都记住怎么应用了么?”
宁舒瞥了阮轻一眼,从练习册中挑出一道题做了出来,解题时间不到两分钟,完全正确。
而这道题正是利用的阮轻讲的几个数学公式。
阮轻当然知道她都会,看出宁舒这样是想要气自己,她心中好笑,然后配合的露出了一瞬难看的表情。
毕竟作为乔知乐,当她发现宁舒把自己对于知识点的讲解全部听进去之后,心情恐怕是相当的难以美妙。
偏偏宁舒还在感慨:“听你一讲,才发现这题目这么简单。”
阮轻:“......”
宁舒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接下来几天,每一次阮轻给她讲过的知识点,宁舒都只听过一次就都能够融会贯通,还会时不时的感谢阮轻一句。
阮轻只能安慰自己不是乔知乐,她的任务就是拯救宁舒。
不过和宁舒相处的越久,阮轻就越想消极怠工。
她觉得宁舒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拯救。
宁舒每次放学后一般都是会回乔家,然后在卧室中独自学习,不过自从阮轻说要辅导她学习,两个人都是在书房里。
而见宁舒难得对阮轻的态度好了下来,还愿意和她一起学习,乔父乔母对宁舒的态度也好了些。
但原本就冷漠了那么久,即使态度再怎么好,也还是生硬极了。
早就习惯了的宁舒并不怎么在意,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书房内,宁舒看着还在给她讲题的乔知乐,忽然间笑了一声。
乔知乐长相柔美,肌肤细腻,暖黄色的灯光下,她认真讲题的模样更显温柔。
在乔家人和老师同学的眼中,乔知乐的性格就如同她的长相这般温柔。可在面对宁舒之时,乔知乐的恶毒却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
听到宁舒这声像是嘲讽的轻笑,阮轻放下笔瞪了她一眼,白皙的脸颊似乎因为气恼而染上了一层薄红,她咬了咬牙:“宁舒!你是不是早就会了?!”
宁舒懒洋洋的靠坐在椅背上,冷淡的语气很是无辜:“当然不是,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好心辅导我学习呢。”
她恶劣的笑了笑:“虽然我很聪明,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又怎么会进步这么快呢?”
宁舒比乔知乐高,她说话时,像是居高临下的在看阮轻。
阮轻气得站了起来,一双墨眸像是染了层愤怒的水光,她道:“这些题你明明全都会!你就是故意耍我是不是?”
说完,阮轻又连忙坐了回去。虽然是在演戏,不过这些天她也确实被宁舒气得不轻。尾椎处已经有了些许痒意。
阮轻心跳的有些快,连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双墨眸还在凶狠的瞪着宁舒。
宁舒啧了一声,她漫不经心的道:“怎么是故意的呢?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来辅导我的?”
阮轻顾不得去回宁舒的话,只感觉连自己头上会长出猫耳的地方也有些痒。
然而她越是心急,越是无法让痒意消退。
但是就在阮轻心中刚升起赶紧回自己的卧室这个想法之时,宁舒却忽然站了起来。
她的双手抵在阮轻的椅背上,双眸直视阮轻,乌黑的眼瞳幽深又冷漠。
阮轻被她吓得瞪圆了双眸,下意识捂住了头,一双漂亮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宁舒!你,你要干嘛?!”
尾椎骨处似乎已经冒出了一点尾巴。
她瞪圆双眸的模样有些熟悉,有点像那只没良心的小笨猫。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连宁舒自己都没能察觉。
她只是朝阮轻笑了笑,漆黑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嗓音冰冷又讽刺:“乔知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思?”
“想要把我赶出乔家?嗯?”
阮轻死死的捂着头,掌心中已经触碰到了软软的猫毛。
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心中期盼着宁舒赶紧离开,阮轻艰难的摇了摇头:“我没有......”
“所以在我回乔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想好该怎么针对我了吧?”宁舒笑声冰凉,“乔知乐,可惜你费尽手段,乔家人也不会赶我离开。”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阮轻:“谁让我才是乔家真正的血脉,你却不是呢?”
“你闭嘴!”阮轻气急败坏的瞪着宁舒。她的尾巴和耳朵已经彻底长出来了。
“你哭什么?又想怪到我身上?”宁舒一只手拍了拍阮轻的脸颊,语气冷漠,“你如果还敢这样做,我不介意对你动手。”
毛绒绒的尾巴被压在椅座上,疼得阮轻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她没力气去理宁舒。
宁舒也不在意,警告完阮轻之后就离开了书房。
听到“啪”的关门声,阮轻这才松了口气,她连忙从椅座上站了起来,心疼的抱住了被自己压疼的尾巴。
然后立刻锁上了书房的门,害怕宁舒再进来。
宁舒这个混蛋!就会欺负她!
阮轻抱着尾巴坐在椅座上,还沉浸在差点就被宁舒发现了的惊吓紧张的情绪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不过阮轻才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收回饩拖炱鹆吮┰甑那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