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极冷,司机打了个寒颤,哆嗦着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郑飞鸾轻声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这个回答相当幽默。
司机真是连魂魄都要给他吓出来了,慌忙道:“郑总,我……我说实话。其实每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您的车都是、都是空油的。”
“空油?!”
郑飞鸾倏然坐直,剑眉紧拧,死死盯住了司机的后脑勺。
司机被那高压视线吓得额头冒汗,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滑,伸手抹了一把,指隙大片濡湿:“对、对啊,大概半年前开始,您的车就会时不时空油了,也不频繁,每个月最多两三次。我没啥准备,只能临时抽了点自己车里的油,偷偷给您的车灌上了。”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不过打上周二起,您的车就每天早上都空油了,完全开不动。我寻思着迈巴赫应该喝不惯便宜货,总不能一直从我这儿抽低品油吧,所以每天过来都会顺路买一桶新油。您的车油箱大,一百多升呢,我这小小的一箱油灌进去,撑死也只能到百分之十。”
话音一落,车内的气氛顷刻凝固到了冰点。
郑飞鸾紧紧按着烤漆扶手,手背骨节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