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广告红利,我冤啊。”
李吉祥说:“对,强迫□□这个可以从是否真的是强逼来辩护,但麻烦的是受害者里面有未成年人,还有人提供了堕胎证明。至于利用职权侵占财产这一项,两千多万,证据都很充分,可能要判五到六年,我争取一下三年吧。”
孙载手里还拈着佛珠,低眉皱目,语调不咸不淡,但声音显然非常急躁地说:“不能庭外和解吗?那些人,全部给钱,或者给他们演主角,捧红。”
“刑事案件基本是公诉,受害人没有撤销的权力。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作证,表明自己没有被侵害。还有非法侵占财产这一项,还是尽快把钱补上比较好。”
“又要钱,这个月开头的两百万已经抽干了我的流动资金了,我又不是移动血库。”
“都怪我,没事干嘛让你去跟我玩投资,而且我技术还不好,投了个取不出钱来的,现在我和你都被套住了。唉!”韩家明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
孙舟又看着李吉祥,李吉祥惋惜地说:“很抱歉,家里管得严,我也还没在公司捞到一官半职呢。现在我只可以借你10万。”
孙载的眼皮很薄,眼睛狭长,像刀片一样,先是抬起来扫向韩家明,韩家明又直来直往地看过去,然后又对李吉祥说:“你是梁兰芝小姐的外孙?”
听到这句话,李吉祥全身的皮肤都像麻了一样,又紧张又兴奋,他按捺着心情,说:“是的,请问你们是故交吗?”
孙载却说:“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还出来当律师。”
“只是个人爱好,而且我和孙舟认识也一年多了。”李吉祥停顿了一下,“都是熟人。”
“好,麻烦你了。”
李吉祥和韩家明走后,孙载问孙舟:“你想不想得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事情一起来,肯定是有人在报复你。”
“爸,那可太多了,说不定还是你以前挖别人八卦时得罪的呢,不过害的是我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钱,难道我还真要进去蹲着不成?”
孙载礼佛多年,房间里的灯都是淡淡的一盏,幽蓝幽蓝的光就只照了一小圈。念完经做完晚课后,他拨通了电话。
“嘟————”
果然没人接听。
那个女人,把自己女儿死亡的原因都怪到自己身上,给一大笔钱以后就铁心断了联系。
第29章证据
“我与你外祖母的确是故交。”孙载将李吉祥约出来,”我想见她,不知道李少爷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请问是想请我姥姥帮忙吗?我这里有她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在电话里跟她约。”
孙载转动手中的佛珠,沉吟两句诃弥,又说:“此间有些因果,粱小姐与我有点隔阂,只能麻烦李少爷当这个中间人。”
“请问孙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跟我姥姥说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仍然是一副办公模式,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纵然终日念经,身上长久以来浸出檀香,但那双眼睛仍然薄得紧,透出一股尖锐的寒气。
李吉祥看到孙载又沉默了,咬了下舌头,说:“我作为孙舟的诉讼代理人,一定会严格保护委托人的隐私,侵害委托人权益会被吊销律师执业证书。孙先生不用担心。”
“对于李少爷来说当律师也只不过是玩玩的吧。”
“那就更不会做违反职业道德的事了,毕竟一辈子就活个清白。”
第二天孙载又将李吉祥约了出来。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李吉祥的手很稳,慢慢掀开了蜡封,将里的的纸一张一张取来出。
他没有想到孙载将当时与梁兰芝的交易证据保存得这么完整,还全是备份。想必孙载早就给自己留好后路了。除了交易备份,后面则是一张透露着鱼死网破气息的请求,请梁兰芝一定要救他儿子。
李吉祥看完一张拍一张,嘴唇紧闭,生怕一不留神上面的纸就会糊掉,并且将照片备份到网上,这才让他的心情没有那么颤栗。
他整整一个夜晚都蹲在事务所办公椅下面,瞪着眼睛发呆,又兴奋,又慎重,仿佛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场容易惊醒的梦。
倒是韩家明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吉祥,我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连监听都准备好了,再不然就威逼利诱他爸当证人。现在真是恭喜你。”
孙舟已经颓废很多天了,只能干等着看堂审的时间一天天逼近,他作为被告,是不好出面的,也不知道那些全家死光的□□肯改证词了没,还有那两千万。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呢。
只有韩家明天天去看他,这天更是一大早就约他出来喝咖啡。
喝咖啡还不如喝酒,但孙舟向来是喜欢热闹的,他心情郁结,说不紧张是假的,就是半个月牢都不想进去坐。出去走一下能缓解心情,活得也能比较像个人。
“到了这个境地,我算是看清了,都是些酒肉朋友,平时一起玩一起浪,有难了都不肯帮我。”孙舟揉着眉心说。
“老孙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朋友不落井下石就算有情有义了。”
孙舟那能爱听这种话,搅了一下那小被黑糊糊的咖啡,一口闷了:“不说这些了,等下去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这几天都快放霉了。”
然而韩家明一直低着头,眼神放空,像只鬼魅一样,继续自言自语道:“和你认识的这两年来,我一直都焦虑不安,一直在担心你。”
“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