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小手手也可爱,穿的围裙也可爱,非常可爱。
林在福说:“我们一起…”
李吉祥:“…?”
林在福:“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
李吉祥:“…”
林在福:“我过两天回家过年。”
李吉祥:“今年不做兼职了吗?”
林在福:“自从被包养了以后就不思进取了。”
李吉祥:“买到车票了?”
林在福:“早一个月前就买了,空调硬卧,赞。”
李吉祥点点头,说:“我也这几天要走了。”
李吉祥心里想,豪门家族lún_lǐ剧。
算了算时间,这些天要回去工作,也没什么时间回来了,今天就当过年大扫除了吧。
李吉祥一拍床垫:“起来吧,我们去把春联贴了。”
春联是早上卖菜回来,平时在公园写大字的老大爷摊子上买的,长联10块,四字的三块,就是一张薄薄的红纸,内容也是迎春,平安,快乐一类的,上下联艰难地拗出了个正确的平仄声,对仗不算工整。
李吉祥贴春联的道具也很复古,连透明胶都不用,是用淀粉煮出来的浆糊,就用个吃饭的碗装着。
上一年也是这样贴的,所以李吉祥跨坐在a型梯上把前年的浆糊先铲掉了。旧年李吉祥一个人住的时候也贴,更像一个仪式。不同的是今年多了张学业进步。
林在福在下面递抹布小刀钢丝擦,一只胳膊挽了个小水桶,洗完墙壁之后又换成春联剪刀小刷子。
虽然到过年的时候没人住,但一眼看去的确十分有过年的气氛。
林在福买了几个月心心念的大瓷碗终于赶在快递停运前到了,加上包装差点进不了门。
李吉祥回来的时候,看到林在福正在擦一个大碗。
“这么大的碗,用来装什么的?”
“不是碗…是…沙发椅,装人的。”林在福左顾右盼地说。
李吉祥疑惑地滚进去躺了一下,碗壁的弧度有点硌,用抱枕垫了一下才能躺下,躺着躺着,又换了个团起来的姿势,居然恰恰好。
李吉祥又疑惑地跳了出来。
林在福指了指旁边的篮子,又指了指碗:“这个,和这个,你喜欢哪个?”
李吉祥爬到篮子里,调整了一下睡姿,打了个哈欠,说:“这个。”
李吉祥走的时候给林在福包了封888的红包。没有多包,那个男孩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当年那副凶神恶煞愤世嫉俗的样子进化成了今天这个模式,但其实骨子里其实仍然还是很要强的,也很温暖。
李吉祥多多少少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连忙吸了口寒气,让自己清醒一点。
至于那个“家”,李吉祥并不想回去,与其说是“厌恶”,还不如说是“害怕”,尽管他一直用局外人的姿态存在,但他不敢直视老人眼里披衣的愧疚之情。
他并不是复仇者,甚至连仇恨这种感情也没有。他只是想要揭穿一个谎言,还原一个事实。
“瓷碗收到了。”
“么么哒,谢谢亲的惠顾哦,亲的小猫咪喜欢吗?”
“微妙。好像还是比较喜欢爬猫篮子。”
“亲是第一个定造这么大的噢,说不定入夏了就喜欢了呢~上次的逗猫棒好用吗~?”
“第一次就看出是在逗猫了,扒了两下就没兴趣,也不知道被叼到哪个窝藏着了。最近把我家猫要去原来的家住几天,也不知道睡不睡得着。哎。”
第22章过年
李吉祥回去之后基本变成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来来往往的客人总能将谈话的焦点扯到他身上。
而且也很给面子,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孙,而且是老太婆的女儿在外面隐婚生的,进来的时候总要说一句:“长得真乖啊,像极了小妹。”,以此来突出他的存在感和名分。
一些长辈还会揉上一把,仿佛李吉祥就是门口的石狮子或迎宾的招财猫,摸一摸准能沾点喜气。
而李吉祥除了当吉祥物,也没什么好干的,方圆三条街,全是大宅子,不用加特效就可以直接拍鬼片的那种,连稍微空旷一点的场地都没人打太极或跳广场舞。
李吉祥每天睡醒,门外就有人等着要进去给他换被子了,一不小心还以为自己住在宾馆。
吃饭时更甚,一张长桌子五个人挤在一头,但都没人说话,只有李老太时不时问李吉祥喜不喜欢饭菜的口味,一顿饭吃下来剑拔弩张。
每天最快乐的时刻就是蹲在花园的石头墩子上听保安和园丁大爷吹牛皮,上一秒在谈论大洋彼岸的总统,下一秒就换成老家的猪出栏时多少斤。讲的人边讲边走神,听的人也边听边走神,一天就洋洋洒洒的过去了。
也许是吃了安眠药的原因,睡得也昏沉。白天昏沉,晚上昏沉,李吉祥很快就习惯了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网吧看场子的岁月。
只是老人家稍微从各大事务中分出神,就要拉着李吉祥嘘寒问暖,还赶在法定节假人的前一天带他去参观总部。不得不说,李老太的对集团继承人的钦定直接把李吉祥推到了风口浪尖,超越“大儿子与前当红车模忘年恋”,以及“大孙子又被前女朋爆大料”这两个久盛不衰的话题,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热烈的谈资。
中午还是在领导层的簇拥下在员工饭堂吃的饭。
“原来那就是李以卿和朱清的儿子。”
“什么?怎么父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