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暗自祈祷只一次便可以绝了后患,毕竟往桑桑手臂上扎针的感觉比往我自己身上扎要糟糕上百倍,在将针送入他体内的前一刻,我闭上眼睛默念:恳求上帝让我的安琪安稳地度过这次磋磨,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下定决心不再迟疑,我睁开眼,打算专注于手上的任务,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双瞳孔中一派清明,完全不像是刚被惊醒的模样,我大骇,手中的注射器没能拿稳,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理智回炉的一瞬,我觉察到桑桑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类似发情的红晕,他的皮肤仍然是雪玉一般的冰冷,先前我看到的,发情热的症状竟然全是伪装!不难想象这一切其实是安琪对我的一个考验,他在怀疑我!怀疑我白天支支吾吾的搪塞,也怀疑我最后给他的允诺。
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眼前的安琪变成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动物——他不是我所熟识的安琪,但他的状态我却是见过的,在他攻击豪金斯的时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