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控制不住,牵起林子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林子衿呆愣两秒,随即抽开手,被亲吻的手背发烫,放在身后,他耳廓泛红,看向季星扬,“你……”
只发出了一个“你”字,声音就被封住,季星扬的手突然环住他的肩膀,吻压在他的唇上,滚烫炙热的温度从两瓣唇上递来,季星扬的生疏的舔吻着。
林子衿被他推到在画室的地板上,仰面朝上,他挣扎几下,动作却又戛然而止。
仰视的角度,让他看到了刚才季星扬为他展示的那些画作右下角,被他忽略的落款签名嵌入眼中。
连笔简略的名字似一条横线划入他的脑内,林子衿怔愣。
记忆的大闸被拉开,某个夏日的回忆蜂拥而至,孤僻矮瘦的少年,在每一张素描画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连笔飞扬的季星扬三字,似在宇宙漂泊的星辰。
少年说,林老师你的生日快到了,我画了一幅画要送给你。
他笑着说期待,却不曾想过,喜欢上自己老师的事被人知晓,而后便是一切的鸡飞狗跳,生活成了一团乱,他无暇再顾及这个补课学生。从学校离开,回到家中被砍伤,之后就是漫长苦闷的养伤。
他刻意把曾经一切抹去,换了新号码,与曾经相识的人断绝来往,就算七七八八工作室离燕大只有十五分钟车距,可这几年来,他却一次都未踏足这块地界。
他给自己上了枷锁,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可眼前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星扬还在如小狗似吻着自己,林子衿睁大眼,似打量似审视,盯着季星扬的脸,与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瘦到过分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他心里满是疑问,这难道就是……男大十八变?
林子衿忍不住,推开季星扬的肩膀,他坐起身,在季星扬呆钝的目光下,林子衿双手捧住季星扬的脸,贴近,鼻息都交错在了一起,从额头一直到下颌,目光一寸寸探究而过。
他捏着季星扬的脸,像是面团似的,揉搓几番,才堪堪罢手。
“前辈……”
季星扬盯着被林子衿揉搓的红扑扑的一张脸,委委屈屈唤了一声。
林子衿侧头看他,在知晓这家伙竟然就是以前补课过的小鬼时,林子衿心里的底气不知道足了多少,他哼笑一声,用脚去碰了碰季星扬的小腿,他问:“你刚才突然吻我做什么?”
“没忍住。”季星扬挠了挠头,“觉得你好看,就想亲你了。”
林子衿吞咽唾沫,嘴角是掩饰不住的上扬弧度,他低咳一声,虚着声音道:“你还挺会说话的。”
“是实话。”
林子衿哼了一声,眼神上飘,瞅着刚才季星扬给他看的那副画,他问:“你这幅画打算什么时候送出去?”
“十二月份左右。”季星扬顿了顿,他说:“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能不能画完。”
林子衿脱口而出:“没关系的,画不完就继续画,拖一拖也没事,心意到就成。”
季星扬困惑地看着他,“前辈?”
林子衿“哈哈”一笑,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头发丝轻轻悦动,似乎发梢都是乐呵着的。
之后又在画室待了会儿,季星扬吃了药后困意泛上来,林子衿察觉到他的疲惫,便主动说还有些事要去做,季星扬不舍得就这样和他分开,可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也没精神,便只好说:“那我送你出去。”
说是送,还是林子衿送季星扬回了宿舍,分开前,季星扬拉住林子衿的袖子,轻声问他:“前辈,下一场戏,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改天吧。”
“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我……”拒绝的话被咽下去,林子衿说:“应该还会过来吧,要来办的事有些多,一天办不完。”
季星扬眼睛一亮,继续问:“那后天呢?”
林子衿犹豫道:“也许也会来。”
又问:“大后天呢?”
“……可能吧。”
小崽子笑了,继续试探着问:“大大后天呢?”
林子衿额角冒出青筋,戳了一下季星扬的腰,“喂,季星扬,这就过分了,你想我累死啊。”
“我想见你。”季星扬直勾勾看着他。
林子衿老脸一红,看向别处,他推着季星扬的手臂,只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进去吧,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那前辈说好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要来。”
“闭嘴!”
之后几日,林子衿还真的是每天都来,燕大的门槛都快被他踩烂了,传说中的办事一连几天都没办完。
季星扬身体好了之后,就会拉着林子衿去画室,他画那幅人物画,林子衿则在边上看着他。
季星扬戴着发箍,头发全都抄到了脑后,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他微微仰头,红黑格子称衫扎在腰间,衣服上沾了些许颜料,眉头微蹙,无死角的脸在大片光晕下,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金光,皮肤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林子衿看了很久,季星扬扭头,视线相撞,林子衿一愣,随即低下头。
他在边上无所事事,便摆弄起了季星扬丢在一边不用的画板,拿着画笔蘸了颜料,林子衿找了几个水果模型和刚才喝剩下的可乐瓶牛奶盒摆上,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开始创作自己的大作。
等季星扬回头再去看他时,就见他神色严谨又认真盯着画板,落笔有神,每一笔触都似乎包含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