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刻,舒瑶心底对许攸宁仅存的一点情谊,彻底荡然无存。
她早该想到,既然已经做好旗袍,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测量尺寸。
亏她当时还为许攸宁的举动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海妈妈儿媳妇却未察觉到舒瑶情绪的变化,她继续说道:“现在可好了,大小姐您回来了,我跟婆婆啊,以后也不用陪着那些冒牌货演戏了!”
她边说话,边系好了舒瑶小褂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瞧瞧,大小姐真有太太年轻时的风采,这普普通通的小褂,穿起来也跟天仙似的!”
言毕,她朝舒瑶行礼,转过身来,挑开了里间的门帘,“大小姐,咱们出去吧,老爷还在等着您呢!”
正厅里,陈芳菲已经上前把秋盛誉扶了起来,为讨好秋盛誉,她把自己跟舒瑶曾经的关系快速说了一遍,并信誓旦旦以她跟舒瑶共同生活近十年的经历保证,舒瑶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秋盛誉听到这个消息,总算可以微微放心,他垂头站在秋仁甫身后,只等着舒瑶出来,扬眉吐气,毕竟若不是他坚持要验明身份,父亲肯定被那贱人诓骗了。
秋盛誉心想挨打就挨打吧,只要在戳破这个叫舒瑶的贱人的真面目后,父亲更加信任我,一切都就值了。
这时,舒瑶缓缓地从里间出来。
秋仁甫朝着海妈妈点头,示意她可以说验身结果了。
海妈妈颤颤巍巍地往前一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舒小姐就是当年太太带走的大小姐!”
纵使秋仁甫不在乎舒瑶是不是自己的真正女儿,但听到海妈妈这么说,他还是长吁了一口气:“果真?”
“回老爷,是真的,大小姐左肋下确有胎记,老爷若还心存怀疑,可自己验明!”海妈妈笃定。
她话音刚落,秋仁甫还没出声,秋盛誉却迫不及地地跳了出来,他冲着海妈妈厉声质问,“胡说!大胆老奴,究竟收了那贱人什么好处,竟敢诓骗我爹!”
海妈妈在秋家工作几十年,自诩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今日竟莫名被秋盛誉这般侮辱,当下气得脸色涨红,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她剧烈咳嗽着,“大、大少爷,我奴未曾受过任何好处,舒小姐肋部确有胎记!”
“有胎记!呵呵!一派胡言!”秋盛誉冷笑着,他一把拽过陈芳菲,“她跟舒瑶曾是表姐妹,还一起在白家当过丫鬟,最清楚舒瑶身上有没有胎记!”
秋仁甫斜眼看着陈芳菲,觉得这女的有些眼熟,好似在香城见过。
陈芳菲吓得一哆嗦,不由地后悔起自己刚刚为讨好秋盛誉多嘴,但只要不让舒瑶得逞,她愿意成为秋仁甫的眼中钉,“奴婢是大少爷身旁的丫鬟,我舅舅曾是舒瑶的继父,我有她同在白家做过丫鬟,一起身后多年,共同洗过澡,一张床上睡过,我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保证,她身上没有半点胎记!”
“看来你跟舒瑶积怨颇深啊,竟用性命保证!”秋仁甫冷笑道。
“奴婢确实跟舒瑶又积怨,但此人狡猾多端,真不想您因此被骗!”陈芳菲跪在地上,一脸的虔诚。
“呵呵,还真是个忠仆!”秋仁甫又是一阵冷笑,他瞥眼看向海妈妈,“海妈妈,您说说吧,舒瑶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是!”海妈妈气得护着心口,她努力平复心情,“回老爷,舒瑶小姐身上的确有胎记,这胎记位于左肋下方……”
“一派胡言,你这老巫婆,还敢给我胡言乱语……”秋盛誉怒吼。
海妈妈不为打扰,继续道:“胎记鸡蛋大小,白色心形,大小姐皮肤本就白嫩,故不宜被察觉!”
“白色的胎记?”秋盛誉愣住。
莫说秋盛誉,连舒瑶也一愣,她倒是知道自己肋有一块位置比周围的皮肤白一点,那竟是块胎记?
难怪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胎记。
“胡说,胎记哪有白色的!一定是这贱人跟这老巫婆里通外合!爹,你不能被骗啊!”
“你给我闭嘴!”秋仁甫喝道,“我女儿身上的胎记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我现在就郑重宣布,舒瑶是我秋仁甫流浪在外的亲生女儿,也是秋家光明正大的大小姐!”
“爹!你不能引狼入室啊!”秋盛誉大叫。
秋仁甫却早已经对他厌恶至极,“滚!秋盛誉,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