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点大嫂的嫁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大嫂的十六抬嫁妆竟然空空如也,我来不及禀告母亲,封锁了院子,方才找到这内贼!这丫鬟仗着保管零露衣服首饰的便利,竟三番五次偷偷将大嫂的嫁妆拿出去变卖!”
柳洵云把从莺歌身上搜出的金银首饰朝于美清面前一抬,“幸亏我及时抓住她!要不然,就这些首饰已经被她拿出去变卖了!”
莺歌已经被下了哑药,听到柳洵云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嗯嗯啊啊”得要解释,可捆绑她的身子着实紧,她一个不稳当,整个人便爬在了地上,尽管这样,她依旧挣扎着。
不是我,我是临时被笑儿喊来假冒那个叫舒瑶的丫鬟,压根没有见过什么嫁妆啊!
不是我……
莺歌欲哭无泪,无声呐喊,样子狼狈不堪。
此时她,心里那个悔恨啊,为什么要答应笑儿来假冒啊,为什么!
她努力地朝白秦氏脚下爬,嘴里不住地哀嚎着。
当年进府时,她曾在白秦氏身旁伺候过一段时间,她希望白秦氏能认出她,她不是什么舒瑶啊!老夫人!救我啊!
白秦氏自然不记得她,见她一个劲儿地朝自己脚下爬,皱紧眉头,抬手示意小厮上来把她拉走。
几个小厮上前,跟提溜小鸡死出了正厅,扔在了门外的走廊上。
白秦氏身子朝于美清方向靠了一下,道:“哎,老姐姐,家门不幸啊,本是伺候零露的丫鬟,怎就变成内贼了!你看这事……”
白秦氏是在试探于美清此时的态度。
于美清已经认定这是白秦氏伙同柳洵云表演的一出戏,听她这么说话,自然以为是在假惺惺的故作姿态。
秦娥啊,秦娥,你是真不把我们耿家放在眼里啊,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们耿家的厉害,免得一个个的把我们零露当软柿子捏。
她看都不看一眼白秦氏,开口道:“事情虽然是发生在你们白家,但毕竟涉及钱财的数目巨大!若是你们家生子犯错,交由白家处理便是,可这个叫舒瑶的丫头,是你们白家的雇佣丫头,若是处理重了,让家人找来便说不清了!我看啊,还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叫舒瑶的丫头?
听到于美清说这话,原本低头站在白人美身后的舒瑶猛地抬起了头,她难以置信地。
她是舒瑶?我才是啊!
大户人家不会允许两个下人重名,而且舒瑶原本也的确是属于白零露的丫鬟。
舒瑶一下子明白了。
肯定是柳洵云为掩人耳目,防止穿帮,才让莺歌假冒自己,谁曾想,耿家人揪着嫁妆的事不放,柳洵云无奈之下只好让莺歌来顶包。
此时的舒瑶又庆幸,又后怕。
柳洵云做的这些,肯定是背着白老太太的。
母亲若今天来找白老太太给自己说情,岂不会一下子穿帮。
舒瑶默默祈祷,母亲可千万别撞枪口上,若不然,柳洵云恼羞成怒,她们母女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啊。
相比起舒瑶的一点就通,白人美脑子转得可就没那么快了,她抬头看看门口的莺歌,扭过头看看站在身后的舒瑶。
什么舒瑶啊,这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明明是母亲身旁的“莺歌”啊,她什么时候叫“舒瑶”了。
难到是舒瑶犯事,莺歌背锅了?这怎么行!
白人美早就看舒瑶不顺眼了,她恨不得被绑的是舒瑶。
就见她“嚯”得一下就从座椅上站起来,“母亲……”她脆生生地喊柳洵云,然后转身就指着舒瑶,“她……”
她要指认舒瑶。
柳洵云知道那个叫舒瑶的丫鬟是被女儿抢去伺候她了,一看白人美站起来,立刻明白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看了一眼手指的方向,见是早上在给她扫院子的丫鬟。
原来这个丫鬟叫舒瑶!
随即,她一个箭步就蹿到女儿面前,一巴掌把白人美摁回到了椅子上,“她什么她!就你话多!”她快速地转过身来,朝于美清盈盈一作揖,“于夫人小孩子捣乱,您别怪!你说的是,这个丫鬟不是我们白家的家生子,不好处理,是应该报警,交给警察处理!”
于美清将柳洵云的异常收入眼中,她抬眼看向舒瑶,认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