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瑶冷笑,明明是你故意要置我于死地,竟反咬一口,“张小姐,无论是不是你偷的,真迹从你们家的车里搜出,也能算是证据,姑且算不得污蔑,可你平白无故就说我陷害你,这就是污蔑了!”
舒瑶眼中含笑,她看着张静姝,那样子宛如再说:你可能不会因为画进警局,但你污蔑我,却可以让你去警局走一趟!
张静姝低着,牙紧紧咬着,平心而论,她从未把舒瑶放在眼里,纵使这一刻也不例外,但为了博取同情,她继续装得柔柔弱弱:“舒小姐,我知道你厉害,一个人能支撑起整个丽都,把画轴偷放我们车里,也不是难事吧!”
“这么说,张小姐还是认为是我用真迹来污蔑你了?”
张静姝哭唧唧:“不是你还能有谁,这画到底哪来的?”
沈涵飞实在受不了她的伪装,厉声喝道:“张静姝!别给我装了,你会不知这画哪来的?”
张静姝泪如雨下,“沈队长,我确实带来了一副画,却是我找同学临摹的,为什么会变成真迹,我也不知道啊!”
“证据在此,你还狡辩,张静姝,我真是小看你了!”沈涵飞狠狠说道,“看来,你是要死扛到底啊,也好,那咱们就警局走一趟……”
沈涵飞说着,就又让属下去擒拿张静姝,却听,一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沈队长,怎么了?”
伴随着这声问话,人群很自觉地空出一条道,舒瑶抬头看去,就见秋仁甫从舞厅后门走来,他的左手边是许攸宁,右手挽着的却是方琦。
待一行人走到吉普车前,方琦松开秋仁甫挤到舒瑶面前,指着张静姝连声追问:“舒瑶,这女人没怎么你吧……”
她早就看出张静姝对舒瑶的敌意不是一点点,没想到都被抓着了还想着往舒瑶身上泼脏水。
见方琦这么着急,舒瑶明白定是她刚刚看自己突然离去,不放心才把秋仁甫跟许攸宁喊来的,想着刚刚秋仁甫挽着她的手,暗道两人应是和好了!
“我没事!”她拍拍方琦的手,再次把她推到了秋仁甫身边。
方琦明白舒瑶的意思,顺势也挽上了秋仁甫的胳膊,并把她知道的关于《富春山居图》下半部分被掉包,许攸宁用上半部分顶替,沈队给了秋仁甫。
秋仁甫听完眉头不由地一皱,“还有这事?沈队长……果真?”
沈涵飞上前敬礼,“回局长,却是这样,属下办事不利,本不想惊动您,却还是惊扰您了……”
秋仁甫抬手表示沈涵飞不用放在心上,忿忿道:“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在今日为非作歹!”他眼微微一瞥,看到了梨花带雨的张静姝,于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局长,我们在张家的车上发现了丢失的画卷!”
沈涵飞立刻朗声回答,并双手把画卷呈到了秋仁甫面前。
秋仁甫示意两个警察为其展开。
在秋仁甫仔细看画时,张琪穿过人群挤到了许攸宁身旁,“许兄,你要救救我妹妹啊!”
救救张静姝?许攸宁斟酌着张琪的用词,眯眼打量着张琪。
张琪见许攸宁不说话,更是着急:“今天的事,她的确太任性,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兄长没教育好,求许兄救救她啊!”
哦,原来张琪也知道是张静姝故意掉包的啊。
张琪又道:“许兄,幸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况且这真迹也失而复得,求许兄救救舍妹吧!”
依着张琪对妹妹的了解,妹妹虽然倔一点,却不是个糊涂的,今天是秋仁甫的生日,全香城高管都会来奉承,她怎会拿副刚刚临摹的假画做礼物,那假画多半是用来掉包的,若沈涵飞一味追查下去,妹妹这辈子可就毁了。
“许兄看在咱们过往的交情上,放过舍妹吧!”张琪再次哀求。
许攸宁沉默不语,张琪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恩人,若没有张琪的妙手仁心,怕自己早已丧命,这些年,张琪却从未因此求自己办事,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他思忖良久,却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张琪点了点头:我可帮她,但她自己能不能抓住,就看她的造化了。
见许攸宁应下了,张琪赶紧一抱拳,“多谢!”
这时的秋仁甫已经仔细辨别完,果真是《富春山居图》的真迹,心中不由地感慨: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