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今生,拥有它的人能到来世再续今生未完的梦。不知是真是假,但我觉得挺好看的便收下了。”
杜昱山拿起桌上的胸针端详了一番,说道:“这确实稀奇。”说完他站了起来,绕到了林宗良那一边,俯身将胸针别回到了林宗良的衣领上,“但在你身才是锦上添花。”
那个老板没有告诉他,落日并不是永远的结束,而是在等待第二日的初升。
离开瑞盛楼,林宗良便自己走回去了。这天是工作日,下午两点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有的也是行色匆匆,无暇顾及周围的其他事物。林宗良无事倒走的悠闲,刚过一个转角便发现正前方站了一个黑衣短打的人,他正纳闷就感觉后脑勺一阵钝痛,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23章往事4
“我要你们绑林耀堂的女儿,你们倒好,给我绑了个男的。”一个低哑的男声吼道,他站在仓库的阴影处,只能看到他的身量,看不真切他的长相。
“绑他的儿子不是也一样。”回答的是一个脸部被烧伤的独眼中年男子。
阴影中的男子也有些许疑惑,问了一句:“林耀堂可没有儿子,你这绑的到底是哪门子的人?”
那独眼男指着一旁昏迷的林宗良说:“可我在林家门口听到他们家的下人都喊他少爷。”
“把他弄醒,问什么你自己看着办。”说完,那人就离开了仓库。
林宗良是被一阵冷水泼醒的,伤口遇水后的剧痛迫使他猛地就睁开了眼睛,但挣扎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紧紧束缚住了。这个地方光线很暗,林宗良艰难地扭头环顾四周后,能感觉到他好像身处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不怎么透风,深呼吸时还能闻到丝丝硝烟味。他面前站了个人,估计就是绑匪之一。不过他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怎会无缘无故受此遭。
“喂。”独眼男踹了林宗良一脚,“清醒了没?”
“你为何...为何要绑我?”严重缺水的林宗良连开口都有点困难。
“我让你说话了吗?”那人又踹了林宗良,这回他更使劲直接把林宗良踹翻在地,然后弯下身一把抓住了林宗良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咬着牙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同意就点点头。”
林宗良无从挣脱,只能听从那独眼男的话点了点头。
独眼男拍了拍林宗良的脸,说:“你跟林耀堂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四叔。”林宗良说。
“难怪,呵。”独眼男松开手,站直了身问:“林耀堂的生意你经手吗?”
失去支撑的林宗良又扑到了地上,说:“大部分。”
独眼男坐到了一旁的木凳上,点了根烟,“林耀堂上个礼拜在码头拿的货你知道吗?”
“什么货?”这件事林宗良也一无所知,上周他的确不曾接手过码头的货。
“给我装什么傻,不是说经手大部分生意吗,怎么偏偏我问的你就不知道,林大少爷是不是不吃点苦头你就不会说真话啊。”说着,独眼男拔出腰间挂着的短刀,毫无预兆的直直地扎进了林宗良的小腿。
“啊”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叫响起。林宗良哪受过这般皮肉之苦,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间冒出来,没受伤的手脚不由自主地向外挣,奈何无济于事,他依旧挣不开半分,疼痛也丝毫不减。
独眼男没有立即将短刀拔出来,而是依旧握着刀柄,说:“林少爷,我再问一遍,码头的货你只不知情?我可不介意再把这刀转个弯。”
强忍着疼痛,林宗良有气无力的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模糊了他的眼睛,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早就乱成了一团,全部耷拉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
“算了。”独眼男把刀抽了出来,再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失去短刀的阻挡,血不受控制得流了一地,浸湿了林宗良的裤脚,整间仓库里只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一到仓库外独眼男就招呼了一个手下,“阿九,可以把那封信送去林公馆了。”
“是,大哥。”那个名为阿九的人应了一声就立马去办事了。
天色渐黑,刚演完最后一出戏,杜昱山和默闻走在回伶苑的路上。今日本没有戏,可班主临时通知他得加戏两场以抚慰南下的难民。这种事情杜昱山一般是不会推脱的,和林宗良告别后他就赶去了梨园,直到现在才结束。
梨园到伶苑要路过码头旁的工业区,即使是在这个时间工人们还在运着货,灯火通明,倒显得这个地方异常的热闹。忽的,杜昱山似乎看见前面的暗角有什么东西在闪,他循着那光走了过去。默闻还一阵不解,杜昱山已经捡起了那个东西。
“先生,这地竟然能捡到如此稀奇玩意儿。”默闻瞅了一眼,惊叹道。
“这是宗良的。”工业区和林公馆在相反的方向,这胸针怎会掉在这个地方?杜昱山想着,觉得十分不对劲,不管一旁还在愣神的默闻,他顺着路进了这家工厂。
前方正走来两个伙计,为了不引起注意,杜昱山藏到了转角处的货堆后,就听见那两人聊了起来。
“我们绑那林少爷有用吗?”一人说。
“我们都办事了等雇主给钱就行了,至于那林少爷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另一个人说。
“也对。”
说完那两人笑着走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处的杜昱山。得知林宗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