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老兵涌上来二十多人,手里都拿着镐巴和棍子,一个个懆着外地口音喊道:“捏个新兵蛋蛋,给劳子出来!”
“给劳子出来!”一群老兵跟着喊。
哗啦!萧青从床下抽出一块床板,慢慢走出门。
走廊里的老兵几乎站满了,一个老兵冲一个面色白净的老兵说:“给俺把库门儿打开!”
那个白面老兵吓的直晃头,那个老兵声色俱厉吼道:“你打不打开?”
“打你媽!你媽了个仳还翻天了呢!”朱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走到那个老兵身后,一脚把他蹬了出去。那老兵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看着朱双。
“都他媽仳的给我滚蛋!”朱双说着解下自己的武装带,冲着身旁的老兵一顿狠抽,武装带抽到老兵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条红凛子,但是老兵没有一个退缩的,依旧目光不挫的盯着朱双,盯着七班门口手握床板的萧青。
那个被踢的老兵走到朱双跟前:“副连,我们老兵给你个面子,但是你也要给我们老兵个面子,把这个新兵蛋蛋交给我们,我们好对连长有个交代!”
“交代个你媽腷!”朱双皮带又抽过去,正抽在老兵脸上,那老兵脸上顿时下来一条血流,但是那老兵纹丝未动,朱双又一脚蹬在那老兵小腹上,那老兵被踢到墙面上又反弹回来,单膝跪在地上,但是只一秒种又坚强的从新站起来!
朱双指着那老兵的鼻子骂道:“小仳崽子,八连还他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也少拿冯奎那孙子压我!老子在八连已经八年了,老子当兵的时候你他媽还光着腚骑门槛子呢!”
朱双愤怒的扫了眼四周的老兵吼道:“看什么看!都他媽给我滚下去!”朱双说着又抬腿踢倒两个老兵。老兵们一个个带着愤怒的目光慢慢走下去。
在部队就是这样,讲究的就是一个传统,朱双如果不是在八连呆了八年,就算他是副连级干部,估计早就被几个老兵给掀翻了。老兵们刚下去一大半,另有七八个老兵冲了上来,看见这些老兵,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时两方厮打到一起!
朱双愤怒的喝道:“都住手!”
一时双方都寂静下来,那冲上来的七八个老兵立刻跑到朱双面前说:“副连你没事吧!”
朱双点了点头,然后冲那些老兵说:“我知道吴大伟是连长的人,但是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萧青是我的人,谁要是动萧青,就他媽的是动我朱双!”走廊里鸦雀无声,先上来的那些老兵一个个退了下去,一些老兵想要说些什么,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兵拦住。
“黑熊哥!”几个老兵叫到。
黑熊慢慢说:“干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连长回来弄死他们!”
朱双喝道:“黑熊你他媽有意见就过来!别他媽跟个娘们似的在那嘀嘀咕咕的!”
黑熊咧着大脸朝朱双嘿嘿笑道:“我黑熊哪个有意见,副连你不要误会。只是感觉副连不该为一个新兵蛋蛋出头,那样有伤咱们同志之间的感情!”
朱双冷笑道:“感情!我他媽只想在我管辖八连这段期间不要出现任何事!等连长和指导员回来我要把一个完整的八连再原封不动的交给他们!希望你黑熊带着你的老兵排支持我的工作,话说回来,谁要是和我整事,你黑熊知道我朱双的性格,到时候别怪我朱双不讲情面,对他们不客气!”
黑熊嘴上应道:“那是,那是!”然后嘴一撇,带人转身下了楼。
朱双带着七八个老兵进了七班,大家坐到床铺上。
朱双看了看萧青说:“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他媽能惹事,但是这几天我保证你没事,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是不想在我管理八连这几天出现谁谁谁残了,那样对我升官也会有很大影响。这几天希望你自求多福,我还要多啰嗦几句,八连这个连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连长冯奎手下有一些兵是他的死党,仳如刚才的那个老兵班长黑熊。另外指导员秦霜也有一部分死党。这两人一个主管政治一个主管军事,两个勾心斗角。现在他们都不在连队。
冯奎掌握着连队里的一大半老兵,其中以黑熊为首的四大心腹,黑熊排第一,其次是猎豹,鬼门,和新兵三班班长白鲢。另外新兵班的七班长吴大伟和二班长陈松也是连长的人,其余新兵班剩下的六个班长以孔班长为首都是指导员秦霜的人。所以你动了吴大伟,虽然吴大伟没什么能耐,一天就知道拍连长的马屁拍来个新兵班长,但是你动他就是动了他们所有人。现在连长不在,猎豹和鬼门也都在亚沟集训,他们才是真正难惹得主。政指现在秦霜也在团里学习,八连还有一些人也在外面,可以说现在的八连还不是真正那个强悍实力的八连,所以说你现在惹事也是你的运气,要是冯奎在这你估计早躺地上了。
萧青默默地听着,不管他需不需要朱双的帮助,不管怎么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朱双的所作所为都让他很感动,只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八连有这么复杂,那么整个部队呢,可想而知关系网一定仳蛛丝还要密。
朱双继续说:“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到时候我会安排新来的齐排长关照你的,另外这几个老兵都是我的心腹,跟我这两年他们在连里别说一官半职,就连个党票都没混上,我实在对他们有愧,这几天你如果有困难就找他们,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但是一个人毕竟不是神,部队讲究的不就是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