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有什么看的?不会有动物,也不会有野菜,除了几棵树,就是淤泥,我建议还是不要上去了。”海怪不以为然的说道。
沙克深以为然,笑道:“我小时候,这些岛子还大一些,我们经常上来玩,当做探险,把这些湖中岛叫‘海盗巢穴’,但每一次除了混到一身泥,什么都得不到。”
“或许在这上面,你们还能找到当年埋藏的宝藏。”秦时鸥说道,他将渔场撑到了岸边,试了试地面已经干涸没问题,便跳下船上了小岛。
沙克和海怪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了,是啊,如果能找到童年时候埋藏在上面的‘宝藏’呢?
能在这小岛上活下来的,大多是水杉、池衫和柳树之类,这些树扎根在泥土中,树干或倾侧、或挺拔、或婀娜低伏,姿态曼妙,很有几分抽象美。
让秦时鸥惊奇的是,这些树长时间在水中生存,很多地方发生了变化,比如它们的根都变成了鲜艳的水红色!
沙克和海怪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正确的,起码海岸边有不少小鱼、虾、淡水螃蟹藏匿着,长年累月的落叶和腐烂的根系给这些小水生物们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吸引它们前来栖息。
另外,这小岛还成了鸟儿的歇息地,它们在湖里捕鱼,累了的时候就停留在这里,岸上百余棵树,几乎每棵树上都有不止一个鸟窝。
这样,鸟儿在岛屿周围排便,鸟粪对鱼类来说也是营养丰富的食物,让小岛周围的鱼就更多了。
秦时鸥掀开了岸边的一些腐叶,就发现有几条北美狗鱼、内河鲱鱼和小小的趴鱼慌乱逃开。
说起来也怪可怜,这些鱼儿可都是曾经的沉宝湖主人,如今被亚洲鲤鱼逼的,只能跑到岸边来寻找生存空间。
“唉,湖里的水草少了好多啊,亚洲鲤鱼太能吃了,这么吃下去,湖里迟早寸草不生,那时候也就没有鱼了。”沙克在岸边看了一会后沮丧的说道。
秦时鸥耸耸肩,道:“要不然我们在镇上搞一个捐款活动吧,购买水草种子,种植到沉宝湖,就像我往渔场种海藻那样。”
上次他购买的草籽、海藻种之类很多,但那都是针对海洋的,在淡水海域长不了。
在北美地区,绿化和环保一直是很热的话题,搞这一块也是相当耗钱的,沉宝湖面积有八九十平方公里,若是大面积种植水草,起码需要五万块钱的种子才够。
告别镇的百姓们经济状况都不太妙,五万块钱即使是其中一部分也是很大压力,这个主意注定行不通,因为加拿大人有事会找政府,尤其这沉宝湖还是属于公共场所。
在小岛上转了转,估计这上面没什么人来过,栖息的鸟儿将鸟巢都建的很随意,秦时鸥走到一棵歪脖子柳树旁,有一个鸟窝仅仅比他头顶高一点。
秦时鸥一靠近,鸟窝里扑棱棱的飞起一只大鸟,羽毛灰黑,是加拿大常见的北美河乌。
大鸟跑了,窝里还有四个比鸡蛋小点的鸟卵,秦时鸥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鸟卵还是温热的。
看到自己孩子被人动了,北美河乌在小岛上空一个劲的盘旋尖叫,估计是在骂秦时鸥不是个玩意儿。
秦时鸥倒还真想做个鸟蛋炒韭菜吃,好吃又壮y,不过这只是想法,他看了看又把鸟卵放了回去。
这一趟上岛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潮湿,尤其是夜间,沉宝湖上会起雾,所以小岛上的树木枯枝上长了不少菌子,秦时鸥认出一种伞盖是灰色、伞柄棕黄的菌类,这在他家乡很有名,叫做山香菇。
对于这种菌子,秦时鸥是很有感情的,小时候他家里条件不太好,平时没肉吃。一般雨后他母亲会在院子里的老木头之间找一找,能找到这种山香菇,用油炒了之后,特别香,比肥肉还好吃。
树林里还有别的蘑菇,那秦时鸥就不认识了,沙克和海怪都认识,不断给他介绍:“这是巴西菇,可以吃,这是纽芬兰草菇,味道也不错;哦,以前这里还发现过安大略红菇,味道更美……”
秦时鸥脱下衣服,小心的采了一些确定能吃的蘑菇和菌子,尤其是山香菇,找到的更多,加起来得有三四斤。
“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吧?”沙克问道,加拿大人在野外采摘什么东西,不管是菌类还是浆果,都是适可而止,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
秦时鸥道:“鲜的炒着吃,然后剩下的我过油之后晒干,味道更棒。”
菌类不用在乎保护,只要给它们留下菌丝,就等于是留下了种子,湿度、温度和光照合适,它们会再度生长出来。这些东西腐烂很快,如果秦时鸥不采摘,那用不了几天,就会烂掉。
沙克和海怪对于秦时鸥的厨艺很佩服,听说这东西能做成味道鲜美的食物,他们两个比秦时鸥干的还带劲,分抄小岛,将能找到的山香菇都摘了下来。
射了一会鱼,三个人射到了四十多条亚洲鲤鱼,有些累了就准备回去,结果碰到了唐吉和哈姆雷,两人船上载着各种潜水工具和检测器具,秦时鸥打了个招呼,问道:“你们去干吗?”
唐吉热情的招手,解释道:“我们去水里瞧瞧,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化石,对了,秦,上次你是在那里发现金厨鲨牙齿化石的?”
秦时鸥挠挠头,苦笑道:“你可考住我了,伙计,当时我正忙着射鱼,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哈姆雷和唐吉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样他们只能大海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