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测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殿下你的脾气得改改了。
可是他不服,他也知道占卜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觉得好像手中的牌就是命运给他下的战书,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分个高下。
第三次抽了三张牌,鬼牌、鬼牌、鬼牌。十七气得砸了牌桌,克鲁泽哭笑不得:殿下您就别跟我怄气了,又不是我抽的牌……
再过十年,言灵师看见十七就跑,十七刷地拔出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克鲁泽叹气说:“十七殿你冷静点,改变你命轮的时候还没有到,这次还是鬼牌你千万不要砸我的场子谢谢……”
那次抽了四张鬼牌,十七把达达痛揍一顿。
又过十年,十年,再十年,每次都多抽出一张鬼牌,改变他命轮的时刻始终没有到,十七也始终漂泊在海上。
后来人年纪大了,成熟了也稳重了(?)。不知道是不再年轻气盛还是终于学会放弃,十七说:“达达肯定是你在搞鬼,怎么可能有人的运气会这么烂,我再也不测了。”从此换十七看到了克鲁泽就跑。
现在十七又一次站在牌桌前,桌上的象牙牌转的越来越快,十七有些眼花。原本以为心中早已熄灭的那种期待又活了过来,而且像一支小火苗一样滚烫的,热烈的。
改变命轮的时刻真的到了吗?一句话就撩拨得他止不住激动。十七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无奈一笑:只要活着,没有人会真的忘记对幸福的渴望。十七啊十七,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一张牌。
翻转牌面,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看了好久,没错,再看,黑色荆棘血色镰刀白色骷髅。
鬼牌。
沉默良久,十七镇定地捏着这张牌放在牌桌中央,西泽尔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十七神情不变地说:“下一张。”克鲁泽看了一眼十七抽出来的鬼牌,毫不掩饰地欢笑,然后补上牌继续,“请。”
第二张,十七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然后放到牌桌中央,和前一张牌并列在一起,两张鬼牌。
“下一张。”
鬼牌。鬼牌。鬼牌。鬼牌。鬼牌。
……
十七停下来,眼睛看着西泽尔,神情沮丧。
十三张鬼牌,克鲁泽放声大笑。西泽尔挑眉不语。十七面无表情。
“达达,这就是你所说的‘命、轮、有、变、化’?嗯?”
言灵师好不容易收了满脸肆意的大笑,“唉唉是真的我没骗你,命轮真的有变化啊~
“你已经把最高位的鬼牌都抽齐了,鬼牌的所有意义你这次占全了……”
克鲁泽看着十七咬牙切齿,噗的一下再次笑喷:“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他说,“十七殿你是我看见过最倒霉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言灵师笑得花枝乱颤,但是看见十七一脸的铁青也终于识相地闭了嘴,“殿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命轮……噗哈哈……呃变成这样。”
十七眼皮狂跳,“你的意思是,难道这次和以前的结果还是不一样的?啊?”
“当然不一样!以前最多只抽到七张鬼牌,虽然鬼牌是最大逆位牌,但是并不代表把所有的噩运都占全……这一次显然殿下比以前还多了一个结果,所有意义全齐。”
“什么结果?”
克鲁泽把牌桌中央的十三张鬼牌依次翻过来,黑色的象牙牌上金色的纹理连成一句话,言灵师修长的手指一抹而过:
“永失所爱。”
“……你……”十七气得一阵混乱,“扯!就知道老子不该信你!”他瞅了瞅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西泽尔,“你也别信他,他就是一骗钱的老神棍。”
言灵师连忙摆摆手,“啊拉啊拉~十七殿都是老朋友了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呀~除了第一次我好像都是免费的呀~”
西泽尔安抚地摸摸十七的头,“有必要这么在意吗?乖,别生气了。”只稍稍劝慰,炸了毛的十七便顺了气,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克鲁泽惊叹地看着西泽尔:“你好厉害呀!”说罢用一种露骨的sè_qíng眼光上下溜着西泽尔,“难怪,是个大美人哦~~~”
十七立即一个侧身站在西泽尔前面,挡住克鲁泽视奸的目光:“我警告你啊……”
克鲁泽看都不看他一眼,用下巴指着十七,冲西泽尔眨眨眼表示敬佩:“美人你降妖有方。”
西泽尔点了点头:“过奖。”
得到不咸不淡的一个回应,克鲁泽立即殷勤起来,笑得八面玲珑:“美人有没有兴趣来玩一轮?”
“好。”
“美人要问什么?命运?”
西泽尔干脆地说:“情缘。”
十七狂喷:“噗……”
一直处于冰雕状态的路克也从背景中脱颖而出,干咳一声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的主人。克鲁泽十分意外地“诶?”着,然后马上露出暧昧的眼神,瞟了十七一下,“哎呀,问情缘呀~真是让人期待,不知道有谁能幸运的成为美人你的命定之人呢?哦?是吧,十七?”克鲁泽故意对西泽尔直抛媚眼,“又是一个绝代佳人呢,希望是我才好啊。”十七只是无语:“呃……”
牌位复原,西泽尔没有什么犹豫,简简单单从外圈抽出一张牌,轻轻抬手,扔到牌桌中央:“只抽一张。”
黑底的象牙牌上一片血红色的罂粟花,妖艳逼人。
——罂粟牌。
言灵师愣了愣,眨眨眼看了牌面半天:“原来这张是你……”
一百零八张牌中只有四张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