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信使。”陆迟放下心,拿过信。
沥矖宫的信使尽职得令人发指,寄来的信必是第一时间送到,有一次陆迟半夜醒来,出去卧房想找水喝,抬眼就看到信使把信在桌上正要离去,差点没把陆迟的心吓到跳出来。
他拆开信,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怎么不是燕舞来送了。”
那信使只是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习惯这里的人多数都不说话,没希望能得到回答。
是父母的来信,信上的内容依旧是报好,与之前寄来的信相差无几。
陆迟折起信纸,跪在他面前的信使就没了身影,他按着头,感觉身前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这是喝醉了吧。
天气炎热,御书房内宫人陆陆续续地搬进几大盆冰,放置于四周。高辽明才走进,便感受到室内空气的沁凉,与外头的燥热相比,仿佛在两个世界。
这就是西泽君王的生活,他想到。
御书房里,除了惯常伺候的宫人,西泽帝王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明眸皓齿,眉间笑意盈盈,未语便有三分笑。
他向帝王先行礼过后,看向那个紫衣姑娘,也带了一派温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