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年来,藏水第一次主动发来的传讯。翁十六,不,风摄命嘴角露出些苦意,最终悄然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庄云州做了什么,但方才的状况,若是打断他,那庞大的源力必会反噬,左右人已经找到,再拖上两日就是了。
至于消失的祖源……随便吧。风摄命冷淡的想,父亲的怒火自然会有费务来承担。
重新将祖源密室封上,风摄命再次变为了无波的翁十六。
好不容易摆脱了费务的小猴子几乎在被解放的便忙不迭的隐没入石壁,飞速的朝祖源密室赶去,满心都是庄云州被发现画面的小猴子焦急的冲着石门一头扎了进去,然而满室的平静却让小猴子的心急戛然而止,愣在当场。
???
时间悄然而逝,三日后,接连晋升好几级的庄云州身上气息终于缓缓趋向平稳,他的胸腔震动,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仓石的声音适时响起:“醒了?”
庄云州起身略活动了一下身体,微微一笑:“嗯,醒了。我们也该走了。”
“小猴子。”他呼唤了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角落里扑了出来,准确的落在了他的怀里,封印的石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庄云州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 地宫外
“就是这里吗?”一行人光明正大的走到了遮掩着地宫的高山前,一个身着河洛族独特服装的年轻人用奇异的灰色眼眸扫了一眼眼前的高山,问。
方启灵道:“就是这里,老二,多久能破?”
洛图灰色的眼眸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光芒,里面似乎有无数的阵法分离又聚合,玄妙的纹路溢出点点神秘的星光,他往前走了两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同时右手的源力聚集,狠狠的拍在门口一颗极不起眼的凸起处:“现在。”
随着那凸起的碎裂,众人只觉得眼前的空气就像是水波一般荡漾了起来,一个高大的洞口凭空出现。方启灵目光锐利,率先冲了进去。
河图紧跟而去,被有苏煜派来的小队默契的留下四个在外,剩余的八人则跟了进去。
???
“一个小队的人够吗?”风照和苏武照例守在有苏煜的门外,警惕之外照例开始了闲聊。
“绰绰有余了。”苏武抱着手臂靠在门廊上漫不经心的道,“消息已经传过去了,现在比我们还着急灭口的是那边。”他的下巴往领主府一扬,风照顿时心领神会。
翁国复在领主府里大发雷霆,震怒之意让整个领主府的人人人自危,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发泄了自己的怒气后,翁国复冷静下来,眯起眼睛道:“现在大公子的人已经找到地宫了。不过地宫阵法繁杂,一时半会儿他们也冲不进去。十六,你带着暗刑司的人去,务必在大公子的人进去之前把所有能联想到我们的东西清理干净。”
“若是不小心被擒,你知道怎么办——摘了面具去。”
翁国复平淡的讲完,又转头对老二瓮福安嘱咐其他的扫尾工作。
“是。”仿佛没看见其他兄弟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无情的目光,翁十六躬身冲着翁国复行了一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离开之前,他听到翁国复庆幸的叹息,“现在想来,庄云州的失踪也算是y-in差阳错的好事,幸而已经消除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
好事吗?
在将面具摘下之前,翁十六掀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待面具摘下后又变成了平日的面无表情——
可惜,要让您失望了,爹,庄云州可没有失踪。
翁十六站在土地上,整个人顿时化为泥土,沉入了地低。而下一秒,地宫中的隐秘处,土地凸起一片,扭动了两下,重新化为翁十六的身影。
翁十六转身,立手为刀,如c--h-a入了一旁的石壁中,握住了里面的一个小石块,一道神念探入,发送了出去。
地宫东侧,一个值守的兵卫正在同伙伴谈笑着解闷,就在对方笑的开怀之时,眼神几不可察的一变,脸上笑意都未变之时转了个身,手中源力凝聚成的剑毫无预兆的送进了同伴的胸膛——笑声戛然而止。
这一幕几乎出现在地宫的各处。
清洗——开始了。
???
方启灵一行人半点遮掩都没有,河图一路破解开阵法,动静引来了守卫,这些最多不过小府主境的侍卫在已经突破领主境的方启灵面前连盘菜都不算,一个照面便失去了行动能力。
可惜,这些只能在外围巡逻的守卫根本接触不到整个地宫的核心秘密,所有的逼问都是一问三不知。
面无表情的拧断了对方的脖子,方启灵有些焦躁超前冲,他十分担心时间长了,恐有变故,伤到云州。
一路脑子全力运转,不知破了多少阵法的河图认命的抹去额头上的汗,掏出自己的本命阵盘,拿出了压箱顶的本领。
方启灵等人的入侵让费务第一时间将小猴子唤了回去,失去了小猴子带路的庄云州遭遇了第一波的守卫。
‘轰——!’
雷声过后,蓝色的闪电在这些人的身上游走而过,这个五人小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倒了一地,庄云州没有任何仁慈的直接破了他们的气海,修为最弱的那个更是直接魂归西天。
地宫这些年来不知抓了多少人来满足翁家的试验要求,若是人真有魂,只怕地宫里已经是冤魂遍地。
这里的所有人都罪该万死!
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