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惊讶地道:“我脑子里也没有具体内容,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以后,十万干部下海,我有两侠在省级机关工作的朋友下海经商,目前都很成功。他们成功以后,主浊为自己面工作。卫东,你说我出去干企业,有没有出路?
侯卫东没有想到洪昂会有如此想法,道:“不好说,毕竟我们在体制内这么久,完全进入全新的领域,很难。奋斗了二十年,哪能这么轻易地将现有的一切舍去。而且企业家会面临更多的问题,为了企业发展,或许会做更多违心之事,也不一定有人生自由。
洪昂做到了厅级干部,哪里能够说不干就不干,他在侯卫东面前坐了下来,道:“真想试一试。
聊到十二点,洪昂胸中积累的郁闷排遣得差不多,道:“走吧。我们不走,服务员也不能回家,说不定在背后骂我们。
下楼时,洪昂道:“刚才说这么多,都是牢骚,或者说是心里的美好愿望。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我们还得继续重复昨天的事。老弟,据说掌握的情报,林安村的人一直有人在串联,如今有隔离人员进驻林安村,闹事苗头初现,得把这个地方盯紧点。
侯卫东道:“林安村作为隔离点,不可更改。目前各项预防措施也到位,优惠条件变相开出来,若是再有人闹事,只能强制处理。防非工作不是儿戏,是一条不能碰的高压线。
洪昂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当疑似病人进入了隔离点以后,林安村村民又开始聚集。
尽管西城区有所准备,派出镇、村两级干部去找闹得最凶的几个村民做工作,但是,在隔离点住进十七个人以后,村民们仍然打出 了“保卫家园,还我净土等口号。
侯卫东接到报告后,来到宁玥办公室。
宁玥听完基本情况,心情烦躁不安,一股股火气往上涌。她强压住内心的火气,问道:“卫东是什么意见?”
侯卫东道:“先礼先后。由区、镇两级再次跟村发进行对话。如果谈不妥当,我再去和村民对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是继续围堵,只能考虑强制措施,在这种情况下不用霹雳手段,显不出菩萨心肠。”
林安村的情况不断洪到了防非办,到了上午九点,大约四五十个林安村民包围了煤炭疗养院,与杜镇和西城区的干部们对峙起来。
上午九点半,亿秄东来到西城区杜镇政府。何敏文和杜镇干部都在小院等待。
成津县出来以后,岭西省和沙州市委采取了断然措施,对全市干部起到了极强的震慑作用,谁都不敢再对防非工作马虎了事,连阳奉阴违都不敢。尽管西城区所有干部都不希望,“非典”隔离观察点设在西城区辖区,可是现在木民成舟,他们只得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把一触即发的群体性事件处理好。
何敏文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道:“侯市长,我们谈了两次,没有效果,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隔离点涌设在煤炭疗养院。”
侯卫东干脆利索地道:“安排五个村民代表,我与他们谈。谈崩了,就由分安清场。”
侯卫东心里很清楚,像何敏文这种基层工作经验相当丰富的区委书记,为了达到目的,肯定使出了浑身解数,能够答应的事情肯定能够答应,能让步的肯定也能让步,如今他做不通林安村村民的思想工作,自已这个副市长基本没戏。但是自己必须要与村发见一面,否则程序上就有缺失和遗憾。
侯敏文道:“那我就去安排,选五个代表,最好能通过对话解决问题。”
侯卫东没有多说,认真翻阅前几次与村民代表谈话的记录。
在现场,公安人员守住了隔离点,他们拉起警戒线,守住煤炭疗养院三个进出口。在公安人员背后是紧闭的大门,里面是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他们不时地消毒,使消毒水的味道飘荡在空中,更加增强紧张情绪。
在村民没有冲动大院时,警察和村民就互相看着,有的警察和村民还开始对话。
一位高个子警察长期参加值勤,对这种群体事情见惯不惊,戏说着固执地道:“里面的人搬走,我们就离开。”
高个子警察道:“这不可能,这是市政府定的点。他们是关在院子里,医生在里面都不怕,你们怕个卵子。”“怕个卵子”是农村土话,通俗说就是“怕个啥。”老人并不是因为此语土俗而生气,反而觉得眼前警察很有人情味,他的敌对情绪消减几分,道:“医生穿了防毒衣服,我们没有防毒衣服。听说那些病会从空中飞,如果飞到我们村里面,如何了得。我们农村人也是人,为什么不把人弄到城里头?”
“现在我们距离围墙最近,如果病毒真是从围墙飞出来,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要中招。我们也是有儿有女的,同们也怕病毒。你们最好别围在这里,让医生安心治病。”高个子警察继续做着思想工作,他顺手递了一支烟给老人。
两人正聊着,旁边一位肥胖的中年妇女靠了过来,骂道:“你们这些黑帮,镇压我们老百姓,摸摸你们的胸口,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高个子警察与老人原本已经没有对立情绪了,被女人一骂,老人不好意思再和警察谈天说地,微微退了一步,又仰着头质问道:“现在政策这么好,你们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干部,把这些瘟病放在林安?”
杜镇驻林安村的驻村干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