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块古玉花费一辈子的时间。这我可做不到,文盘还是算了吧。”李霄急忙摆了摆手道。对于浮躁的现代人来说。如此耗时的文盘,确实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虽然耗时。但盘完出来的玉却往往都价值不菲啊。就说最近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卖出的一件战国玉璜吧,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可是因为是盘玩了四十多年的玉,本身光华已经完全呈现,竟拍出了四百万港元的高价,与我这块玉也不相上下了。”张天元笑道。
“不是吧张哥,你要花费四五十年来盘完一块玉吗?这多不划算啊。”李霄惊讶道。
母仪这个时候也笑道:“就是嘛,我刚刚就说了,别说文盘了。纵然是武盘,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而且武盘就是通过人为的力量,不断的盘玩,以祈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这虽然是商人们经常用的方法,基本一年左右就可以呈现光泽,可是武盘太过粗鲁,很容易导致玉器毁于一旦。如果真心喜欢的话,都不太会用这种方法的。”
“你不是说商人都用武盘的方法吗?难道他们就不怕玉器被毁了吗?”
“风险高,利润也高嘛,你用文盘的话。几十年和人家一两年的效果差不多,你说商人会选择什么方法,商人重利。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倒是这个理。”
“武盘须请人日夜不断的盘,成本太大。当前的玉器收藏家大多采取文盘结合武盘的方法,既贴身佩戴。又时时拿在手中盘玩。所以我说,文盘和武盘稍微知晓一点,互相结合来用,效果会更好一些,而且所谓文玩就是如此了,这就跟有些人喜欢拿着文玩核桃玩耍一样,你将玉带在身边,其实也是一种感情上的投资啊,一个人孤单的时候,盘玉之中,便可以让自己体会到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啊。”张天元笑着说道。
其实若非最近因为买了房,事业又刚刚起步,手头比较缺钱的话,张天元真想学着古人好好盘玉,养字诀虽然好用,但也失去了盘玉的乐趣,这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刚刚我听你解释意盘,感觉晕晕乎乎的,还有点玄幻的感觉,这意盘说简单点到底是什么啊?”李霄大概是觉得文盘和武盘都不太好吧,所以便非要把意盘搞清楚。
“意盘啊?我觉得意盘你还是不要追求了,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意盘其实就像是和尚里的苦行僧,首先你要吃得了苦,其次你还要耐得住寂寞,而最后,你还要有很厉害的想象力,少一样都别想了,别说现代人了,纵然古人,用这种方法的都寥寥无几,成功者更是从未听说过。”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就问一句,你相信修真之说吗?”张天元问道。
“信是信,但我觉得没有人可以成功。”李霄说道。
“这就对了,你就把意盘当成修真吧,就当成是一种对境界的追求,可遇而不可求罢了。”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
“啪啪啪!”这个时候,母仪拍起了手笑道:“张老弟不愧是张老弟,虽然我对这些也都有所了解,但却不如张老弟这么清楚啊,今天与张老弟一番攀谈,那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过誉了,这也不是什么本事,不过从书上读到的,照本宣科而已,真得让我去盘玉,未必能比得上母老板你啊。”
“不不不,张老弟实在是太谦虚了。你们也住这家酒店吧,我看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一块儿了,咱们也好好找个地方聚一聚吧。正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张老弟呢。”
“我这兄弟就是谦虚,大学时候就这样。”刘浩笑了笑道:“对了西哥,这次的赌石大会你不是说会有古语交易吗?到时候可得劳烦你帮我找件好的,我也装一把文雅,盘玉玩玩。”
“你就算了吧。”
“为什么?”刘浩不解地问道。
“古玉畏惊气啊。这所谓畏惧惊和气,是指当佩戴者受惊或不慎将玉器跌落在地或碰撞于硬物之上,重则粉身碎骨,轻则产生裂纹,即使看不见,也不意味其完好无损。因为重撞之下,内部结构总会受影响,即便是肉眼看不见的微细裂纹,也是玉器的隐患。因此玩玉者讲究平心静气,戒惊戒燥,这也是修身养性的内容。”张天元笑眯眯地看着刘浩说道。
“你说这什么意思?”
“北元啊,不是哥说你啊,你这脾气整个就一狂躁症患者,要是让你佩戴古玉,怕是不出两天非得摔坏了不可。”张天元笑道。
说到这里,李霄和母仪都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刘浩脸上一红,不服气道:“那说不定我以后盘玉的话,反而能够控制情绪了呢,这对我岂不是还有好处了?”
“哦,倒是我落了下乘了,不错不错。好好好,只要有机会,我也给你搞一件古玉玩玩吧,不过未必有我这件好啊,这好玉可不可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