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明完全没有料到女站长会到宿舍来找他,吃惊不小,睁大眼睛说杨站长,怎么是你?女站长因为刚喝过酒,眉眼水漉漉的格外生动,把眼梢一挑,说怎么,王书记不欢迎我?是嫌我丑呢,还是因为金屋藏娇,怕被我撞见?说罢,哈哈大笑,笑得一双胸跟着乱颤。王梓明有点心慌,说怎么会呢,杨站长是县里有名的大美女,我早就有所耳闻的,今日一见,才知道名不虚传。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敢不欢迎你?只是这宿舍太简陋,连坐的地方当都没有,怕屈驾了你。女站长听王梓明说出“巴结”二字来,脸上的笑就更有感染力了,把的身子扭了几扭,扭出了万种风情,说你不用巴结我的,说心里话,我还想攀上你这位帅哥呢。没听人说吗,女人也很好色的。只是王书记是市里下来的大干部,怕看不上我这个半老徐娘啊。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女站长说着,一在床上坐了,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说王书记,你这宿舍虽小,倒是蛮温馨的。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去男生宿舍总是一股脚丫子味,呛得人只想吐,你这宿舍还挺香的,有点像闺房。王梓明说,看来杨站长也是爱干净的,幸亏我刚打扫过卫生。我给你倒水喝吧,说着,拉开抽屉去拿纸杯子,却发现只剩下了一个空塑料袋。正尴尬间,女站长用下巴一指桌子上放着的水晶杯说,就用你的呗,我又不嫌你脏。这杯子是尹红妹送的,王梓明是实在不想给第二个人用,听女站长这样说,不得不倒了水递给她,说昨天的水,不是太热。女站长说水不热没关系,心里热就行。说着,喝了口水,立刻在那茶杯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口红印。然后故意把那唇印对着王梓明,王梓明装作没看到。
王梓明在椅子上坐了,看女站长总拿着一双毛眼看他,不好意思起来,没话找话地说,杨站长不是第一次来槐河吧?女站长撇了撇嘴说,第二次了。上次来是处理一起种子纠纷。我说王书记啊,你们槐河的群众也真是太刁了,自己的地种不好,把问题都推到种子上,这是什么道理嘛。这种地啊,和生孩子一样一样的。你们男人的种子种到我们女人这块肥地里后,就不能说是大功告成了,还要有后期的精心护理,护理跟不上,或者是挺着大肚子还要一天不拉地插圈,生出来的肯定是歪瓜裂枣。
王梓明听女站长这样说着,眼睛忍不住往她鼓鼓的小肚子上看,心想这可是块肥田啊,良种种上去,估计不用怎么护理就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笑着说,杨站长你这比喻真是形象的很。种子很关键,后期护理也很重要,缺一不可。女站长说对嘛,现在的农民都是死怕出力,草也不锄了,用什么除草剂;肥也不施了,年年破化肥上,把地都给弄板结了,这样的土质,就是良种也要比平地减产的,更别说用他们自己那些杂种了,难怪他们种地要赔钱。
王梓明见她还未供种,就先为自己开脱,心里开始警惕起来,说杨站长,统一供种虽然是好事,但部分农民还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的,这次如果用你的种子,你千万得保证质量。农民们讲究个眼见为实,不愿意冒风险,只要亩产有明显提高,明年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女站长挺了挺高耸的胸,乜斜着眼睛看着王梓明说,王书记,你觉得我身上有假的地方吗?王梓明往她鼓囊囊的胸上扫了一眼,说嘿嘿,肯定不假。女站长说是呀,我人都不假,会卖给你们假种子吗?
王梓明实在想不出种子和身体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她这话有点可笑。笑着说杨站长啊,没想到你说话这么风趣,看来你也是个实在人啊。
女站长说我是实在,可惜王书记你不够实在。什么供一半留一半,你给女人种地时,也是射一半自己留一半?估计你巴不得把自己的种子一颗不剩地射到女人那块地里呢。
王梓明没想到女站长这么泼辣,这么放得开,倒把自己一个大男人弄了个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女站长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拿眼放肆地盯着他看,目光极具挑逗。王梓明尽量不去和她的目光对接,看着窗外的杨树说,统一供种毕竟是第一次搞,分两步走也是可以的。女站长咯咯地笑了,说你这就叫做走一步摸摸球。王梓明说,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具体怎么操作,下午的班子会上会定下来的。
女站长说,那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你发言之前,先想想自己是怎么给女人种地的。
女站长说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中午不睡会,真困。又用手拍了拍床铺,说我最喜欢睡这样的硬板床了,解乏不说,也扎实,在上面怎么折腾都不会吱扭着响,也能用得上劲。
王梓明被她挑逗得身上直冒火,真想扑上去撕掉她的衣服,把她痛痛快快地给收拾了。这样的女人,需要的肯定是那种被强暴的快感,动作越粗暴她越喜欢。不过王梓明还是有理智的,知道女人是老虎的道理,骑不好她是要吃人的。要是落个像高洪那样的下场,就彻底悲催了。再说他和女站长说的每一句话,隔壁的尹红妹都听着呢。王梓明再次意识到,尹红妹这宿舍安排的也并不是十分好,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把持不住犯什么错误。想到这里,悄悄咽了口唾沫,说杨站长如果不讲究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