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王梓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把电警棍从协警甲的腰里抽了出来。抽出来的瞬间,顺势顶在了他脸上,按动了按钮。就只见火花一闪,啪的一声脆响,协警甲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强大的电流撂了仰摆四岔,脸朝上躺在地上不动了。协警乙看着王梓明手中的电警棒,愣了。直到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才明白是受到了攻击。他大惊失色,忽地站起身,张嘴就要大声呼叫,还没叫出声,一根冰凉的东西塞进了他嘴里。于是他像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都定格在那里了。
王梓明压低声音警告他,别反抗,也别喊叫,你出声之前我就能撂倒你!协警乙满眼都是惊恐,嘴里呜呜地叫着,意思是我听话,求求你千万不要电我!王梓明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被铐的左手,低声命令他,打开手铐!协警乙很老实地摸出钥匙,抖抖索索地给王梓明打开了手铐。王梓明又命令他,把我腿上的绳子解开!协警乙也照办了。这下王梓明的手脚彻底自由了。他把电警棒从协警乙嘴里抽出来,学着他们的做法,用手铐把他的一只手铐在钢管上。协警乙吓得直筛糠,两腿不住地哆嗦。王梓明拿电棍在他面前比划着说,别害怕,我不难为你。你告诉我,出了大门,该怎样走?
协警乙吓得脸色煞白,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说,你能把这东西先收起来吗?太危险了。王梓明哦了一声,收了电棍。协警乙缓口气,说,出大门有两条路,左手上山,右手下山。但下山的路上还有一道岗,怕你过不去。王梓明着急地问,那上山的路呢?协警乙这会已经完全站在了王梓明的立场上,说,上山的路更危险。山上都是羊肠小道,不是当地人肯定会迷路,你一夜也跑不出去。再说,武警把山一围,你就是插翅难飞了,最后的结局很有可能是被警犬从草丛里拖出来。王梓明一听这话,急得头上直冒汗,说那怎么办?你必须帮我想办法!说着,又去摸电棍。协警乙赶紧说,我是有办法,但你得保证不把我卖了,否则我死的会比你更惨。王梓明说这个你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绝对不会出卖你。协警乙说,好吧,我相信你。这样,你出了大门往右走上山的路,但不要一直往山上走。走出不到一公里,你会遇到一条小溪,你顺着小溪下山,不过路可能不好走。下到山下,趟过一个河道,对面就是公路,你可以在那里拦车逃走。能不能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梓明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起身欲走。忽然又想到,出大门逃跑的路有了,可自己又怎么能在武警的眼皮底下逃出大门呢?审查站的大铁门也不会专门为他打开啊。于是他又犯愁了,急得在监舍内来回踱步。
协警乙显然看出了王梓明的顾虑。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协警甲,说,兄弟,你没看过越狱电影吗?如果我是你,我会穿上他的衣服逃走。王梓明如醍醐灌顶般地醒悟过来,差点抱住这个可爱的协警亲一口。他三下五去二把协警甲那一套没有肩章的警服扒下来,套在了衣服外面,腰里插上电警棒,就比协警更像协警了,甚至比真警察还威武些。这时候地上的协警甲忽然醒来过来,瞪大眼睛看天花板,好像没迷瞪过来,继而呼地坐了起来。王梓明手疾,不等他起身,又给了他一电棒。那家伙哼了一声,很不情愿地又躺下睡了。
协警乙看王梓明下手这么狠,有点害怕了,牙齿得得地响,拿眼可怜巴巴地看王梓明。王梓明把电警棒插回腰里,拍了拍,安慰他
说放心,我不会电你的。你告诉我,我穿上这身衣服,去叫大门,大门就会打开?
协警乙撇撇嘴说,那是不可能的。大门由武警把守,非常严格,来上班的警察他们还每天一个一个看证件呢,能允许你随便出入?
王梓明一听这话,又泄气了。他总不能拿电警棒和荷枪实弹的武警去拼吧,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找死。正在那里焦躁呢,协警乙又说话了,说兄弟呀,今天合该你逃走。事到如今,我帮忙就帮到底吧。今天是星期五,一会山下会来一辆小货车,停在大门外,分管各监视的协警们会把嫌犯们需要拆洗的被褥抱出去放车上,你可以抱着自己的被褥去碰碰运气。
一句话又让王梓明提起了精神,叫声真是天助我也!手忙脚乱地去收拾自己的被褥,故意弄的乱糟糟的团在了一起。刚做完这些,大门口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协警乙说来了来了,你赶紧出去吧,见机行事。王梓明走到协警乙面前说,多亏老哥你指点,如果今天我侥幸逃脱,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救命之恩,他日一定涌泉相报!协警乙苦笑一下,说我不敢指望。你自由了,可等待我俩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呢。王梓明说这个……确实,哎,你后面墙上爬的是啥?协警乙扭头说哪里哪里?我怎么没……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后背上就挨了一电棍。他像一堵腐朽的墙,轰然倒了下去,一只手还在钢管上铐着。
王梓明抱了被褥,打开监舍的门,很从容地穿过院子,向大门口走去。门口岗亭上,探照灯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