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迫不及待。
余修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同意了,便调整好语气,又开始了每日例行的“舅舅是你唯一的亲人”“舅舅一定会将你当做亲儿子一样疼”“舅舅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的洗脑工作,态度亲切,言语温和,一副慈爱长辈的担忧姿态。
余疏林面上一派平静乖巧,心里却是恶心得够呛,只恨不得将手中的考试袋砸到他脸上。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不愧是搞教育的,套话说出来都不需要打草稿,这么忽悠一个十五岁刚刚丧母的孩子,也不怕遭报应。
他看向窗外,努力无视掉余修的念叨,皱眉——今天这字是绝对不能签的,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街上的景物慢慢变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