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舍不得放手了,他慢慢地摸着周唯安的脸,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低声喃喃:“我不管你这么做是为了恶心谁……反正我不放手了,周唯安,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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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安是日上三竿才醒来的。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浑身酸疼,稍微动一下都是受罪,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面那个地方也是,总觉得还不能完全合上的样子,烧倒是退了,只是四肢乏力,累得不得了。
周唯安睁开眼睛,脑子里闪过昨晚的一些破碎的画面,不等他想太多,病房门被推开了。
何淞扬和他四目相对,有些惊讶:“醒了?”他走到床边,把手上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温声低语,“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周唯安摇了摇头。
何淞扬松了口气,他拉了凳子在一旁坐下,伸手要扶周唯安起来:“喝点粥,我刚让做菜阿姨熬的。”
周唯安腰疼得要命,根本使不上力,他声音沙哑地哀求:“我、我疼……”
何淞扬面上滑过一丝心疼,他干脆站了起来,俯下身把周唯安整个抱住,手臂托着他的腰部,把他上半身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让他的背部靠在枕头上。周唯安这才坐好了,何淞扬帮他支起小桌子,把粥放在他面前。
“我喂你吧?”何淞扬问,虽说是询问,却没有多大征求周唯安的意思。周唯安还没回话,他就自顾自地打开了保温桶,顺便递了一杯温水给周唯安:“先喝水,清清肠胃。”
周唯安喝了水,嗓子好过了点,他抿着嘴唇,犹豫了很久,还是尴尬地小声说:“我、我想上厕所。”
他打了一晚上吊瓶都没去厕所,现在简直快炸了。
何淞扬立刻兢兢业业地扶他下床,周唯安根本站不住,整个人之前都烧得软绵绵的,何淞扬二话不说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周唯安嘶哑地叫了一声,拽着何淞扬的衣服着急地说:“放、放我下来……”
何淞扬笑了笑,说:“我们什么事没干过,害羞什么?”
周唯安无言以对,只能被他一路抱到厕所,幸好病房就带着有厕所,不用到走廊上去接受别人的目光洗礼。上厕所的时候就更尴尬了,何淞扬站在一旁不肯动,周唯安着急地拉着裤带:“你、你怎么还不走?”
何淞扬一脸理所当然:“我得陪着你啊。”
周唯安只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小弟弟掏了出来,红着脸解决了生理问题。何淞扬又陪他洗漱了一番,再把他重新抱回了床上。
周唯安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身体也有了点力气,执意要自己喝粥。何淞扬只好坐在一旁看他,周唯安喝了两口,还是问道:“你、你吃过了?”
何淞扬笑着说:“我要是说没有呢?”
周唯安局促不安:“那、这碗给你……”
何淞扬说:“傻瓜,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周唯安心里一跳,何淞扬那句傻瓜太宠溺了,而且今天他也和颜悦色得过分,果然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处了,打算打发他走了?
可是等到他吃完粥,再躺下的时候何淞扬也没开口。他反倒很耐心地给他掖被角,说道:“我给你请了假,安心休息吧。”
周唯安惊疑不定,何淞扬抱着电脑坐在一旁工作。周唯安偷偷地打量他,发现何淞扬看起来有些憔悴,黑眼圈也很重,应该是昨晚被自己折腾得没睡好觉……周唯安顿时又心软了,难道何淞扬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吗?
可是,如果是真心的,昨天晚上又怎么会发生那种事呢?
周唯安胡思乱想,慢慢地又睡着了。这下睡到了夜幕降临,他的病也彻底好了,何淞扬带他出了院,把他送回了家。
“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就联系我。”何淞扬说。
周唯安顿时心里有些高兴,何淞扬要出差,意味着他们可以一段时间不见面了,他也不用担惊受怕,怕何淞扬对他再动手动脚了。
于是他说:“嗯、何先生一路顺风。”
何淞扬是什么人,浸淫商场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周唯安的小心思。他心里冷嘲了自己一句,看看,你一要走,他多高兴啊。他何淞扬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何淞扬没回话,一下子就把车开走了,留下周唯安还傻站在原处。
这次过后,何淞扬果然好几天没出现,像是彻底从周唯安的生命里消失了似的。周唯安依旧上学读书,进入了高二下半学期,马上就要高三了,试卷和作业越来越多,班上的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章戊要走了。
他是特长生,又要出去学习。临走前请周唯安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他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又被张奉行他们欺负了。”
周唯安笑了笑说:“没事的。”
章戊叹气:“你怎么这么老好人,人家总不能老是白占你便宜吧?下次他们要是再使唤你,你就当没听见。”
周唯安肯定不能当没听见,他可打不过张奉行他们。章戊这么说,他也就笑笑而已。章戊也知道自己有点傻,便不说这个了,他说:“忘了告诉你,我和黎朝又和好了。”
周唯安说:“那多好啊。”
章戊用筷子拨着饭粒:“也不知道还能好多久……我心里总是不踏实。黎朝说等我们到了大学就好了,大学真的有我们想的那么自由吗?”
周唯安绞尽脑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