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嬴从煜的寝殿里,湛箫和嬴岚都在。
嬴城跪在嬴从煜面前,他看着嬴从煜,背脊挺直,“君父。”
嬴从煜脸色不怎么好看,像是知道嬴城为什么而来。他坐在鎏金龙椅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嬴城知道他在生气,但却没有退缩,也没有任何的胆怯。他声音平缓,听不出一点慌张,可是事实上,嬴城心中是一团乱。
“君父,”嬴城说道,“儿臣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明不白的就将常曦带去刑部?”
“不明不白?”嬴从煜顿时怒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诬赖蓟家了?”他将桌上一叠东西扔在了嬴城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明不白,还是证据确凿。”
散落在面前的是几份密报。白纸黑字看的很是清晰,嬴城慢慢捡起来,他看见了上面所写的每字每句。蓟家和楚国勾结,故意发动战争,祸乱北疆,蓟家的二公子和楚国陛下交往甚密,曾经在楚国皇宫待过一阵子。
嬴城默不作声,他看得很认真,心里也越来越沉,他大致明白了。之所以嬴从煜说蓟家通敌叛国,只怕说的就是蓟常聆和楚国君王之间的关系。而这……的确是事实,无法反驳。但这就能证明蓟家拥兵作乱了吗?简直可笑。
“这些就是一直待在蓟家身边的张谦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