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没一会的功夫意识便模糊起来,又懒得再起来盖被放帷,只道南星回来了自然会帮他打点,竟就这么睡了。
尹倾鸿来时,鹭翎刚刚睡着,常公公在外面喊了喏却无人来迎,尹倾鸿便猜到鹭翎这是睡着了,于是当下让随从并昶永宫侍人们都退下,独自进了鹭翎寝阁,只见他单着里衣仰面躺在床上,一头黑顺的头发仍泛着些水光、披散在脸侧,衬得那如玉的面庞愈发清妍,情不自禁,低头在那发上吻了一吻,又一吻,落在鹭翎耳上。
其实刚才常公公在外面唱喏已惊醒了鹭翎,不过意识模糊间,听见了声却无法理解语言意思,此时正准备慢慢睡过去,被人这么一亲近,又睡不实,正烦恼间,便觉得耳边痒痒的一道湿热气息,当下一惊,睁开了眼,正赶上尹倾鸿抬了头来看他,四目相对,尹倾鸿不觉尴尬,却伸手来摸鹭翎颊边的嫩肉,微笑着说道:“翎儿让朕忍了这么久,朕却不打算再忍了。”
30.花零落
鹭翎刚被吵醒,听尹倾鸿说什么忍不忍的,一时没回过神来,愣了许久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时心凉了半截,心想:这尹倾鸿不会是早知道了我的计划,忍了这么久,终于要下手将我的势力拔除干净?
他首先想到的倒不是自己无法再出宫,而是李惊穹可能会遇到危险,毕竟他即使无法逃出宫去一时半会也肯定死不了,但尹倾鸿若下了令,李惊穹却万万活不成了——所谓皇家暗部的暗杀令,不为夺国土,不为杀佞臣,却是专门对付在民间和江湖崛起的势力的。
想到是这么回事,他困意顿时全消,开口叫了声“父皇”,正待求个宽饶,却不料尹倾鸿先用右手食指的指肚按住了他的唇,封住了他的话。鹭翎眨了眨眼,看尹倾鸿面上那诡异的柔和笑意以及眼中似燃烧的黑焰般灼烈又妖异的光辉,错以为那是杀意,凉了半截的心便凉了个彻底。
尹倾鸿感觉到鹭翎的唇在自己的指肚下轻颤着,看他脸色也突然失了血色,以为鹭翎懂了自己想要他的意愿此时正怕着,不由得笑得更柔和了些,却不想这倒让鹭翎更害怕了。
尹倾鸿在床上向来是被伺候的那个,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若论国事权谋,他有的是耐心,但到了这事上,他却是一点耐心也没有的。看即使自己示好鹭翎也只会更害怕,登时没了等他软化下来的打算,直接爬上床去一把按住了鹭翎。
鹭翎也不敢挣扎,任他按着,看他面上露出凶狠之色,只颤声道:“父皇……儿臣知错,以后定会听话,再不动什么别的心思。只希望父皇不要牵累了他人……父皇……求你……”
尹倾鸿不由得愣了愣,当下想到之前鹭翎与赫连青河勾肩搭背极尽暧昧,当他是在为青河求情,便冷哼一声,说:“你倒有心顾着别人。放心好了,朕现在只有心收拾你,别的人自是顾不上。”
鹭翎当尹倾鸿答应了,一时心里绝望和欣慰两种不同的感受绞缠在了一起,却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任由尹倾鸿处置。
尹倾鸿看他老实躺着,自然也不会客气,双手分别按住鹭翎两片衣襟向外一扯,直把衣结震得直接飞了出去,鹭翎那雪白无暇的身子立刻暴露在空气之中。鹭翎虽听说过同性之事,但从未见过,更何况是父子,便也不会把现下这情况往那方面想,如今被尹倾鸿撕了里衣,只当他要实行一番体罚,便也只是身体僵了僵,并未睁开眼睛。却不想黑暗中感觉到尹倾鸿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后竟停在胸前那小小的突起上,夹着那粒茱萸在指间玩弄起来。
鹭翎惊得猛的瞪大了眼去看尹倾鸿,却见尹倾鸿也看着他,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配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危险到了惑人的程度。
鹭翎不禁开了口,却说不出别的话来,只道:“父皇……?”轻轻的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透着疑惑和惊惧,听在尹倾鸿耳里便似一道闪电,将他心中囚着的那见不得光的野兽完全的惊醒,再也关不住。尹倾鸿猛的低头吻上了鹭翎的唇,不给鹭翎防备的机会,便将舌伸入鹭翎的口腔中,不断翻搅吮吸起来。鹭翎两世加起来活了三十年有余,亲吻虽有,却从没有过这般深入的,竟有种灵魂快要被吸出去的恐惧,本能性的抗拒起来。
只是他也不知是被惊得忘记了还是下意识的害怕惹恼了尹倾鸿,也不记得闭口咬他,只用两手推着尹倾鸿的身体,尹倾鸿是练过内功的,发起狠来,鹭翎又哪里推得动,与他僵持了没一会,便败下阵来,直等到尹倾鸿满意的松开他的唇才得了喘息的空闲。
尹倾鸿看鹭翎此时喘息不停的样子,想他恐怕从没和别人这样吻过,心里不由得暗喜,又低头去亲他雪白纤细的项颈,鹭翎这里最怕人碰,此时被他一吻,当即浑身一颤,又伸手去推他的头,一边还急急的问:“父皇,你这是做什……”
“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么。”尹倾鸿不满于他的推拒,一边一把抓住他的两手手腕,一边打断他的话,“朕说过不会再忍,翎儿的身体,朕今夜定要得到,不要再推拒了。”
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鹭翎才搞明白他今夜前来的目的,脸色瞬间便变得比刚才更苍白,惊得嘴唇抖了半天,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尹倾鸿便用自己的腰带把鹭翎的双手手腕缠了个结实,用一只手按住了,低头又去亲鹭翎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