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结实捆绑着纪哲谦的双手。
每当郁梓心疼想松一松绳子的时候。战凛就会更大力地攥着他的手拖拉着绳子。路上的沙石刮破了纪哲谦的衬衫。乱七八糟的东西令纪哲谦的身上多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路被拖拽回宫殿。纪哲谦重重地喘息着。原本完好的衣物也成了一片片的烂布。难以掩藏身上因为拖拽而出的伤痕。
一层层蜿蜒的楼梯。战凛见郁梓停在了楼梯前沒有动。冷哼道:“不舍得吗。”
一把夺过郁梓手中的绳子。飞快地下了楼梯。绳子带动后面拉着的纪哲谦。就这样在郁梓的眼前从一层层楼梯上摔下來。骨头磕在坚硬的楼梯边缘上。血迹在四处蔓延……
郁梓慌了。直到战凛将纪哲谦拽得跌完了那么多层楼梯最终重重地扑倒在了地面上才回过神。脚步有些虚浮。差点儿自己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郁梓快步追上战凛的步伐。“你放了他吧。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战凛猛地甩开了郁梓的手。从后腰摸出随身携带的枪隔空指着纪哲谦的脑袋。带着一抹撒旦般危险的笑意。“让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让你亲手杀了他。你愿不愿意。”
郁梓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战凛脸色一沉。将绳子扔下。厉声喊道:“猎非。”
“是。凛爷。”猎非将躺在地上皱着眉头的纪哲谦拖到了下面的囚室。利落地将纪哲谦锁了起來。这个囚室就在他们的脚下。只要一低头就能很清楚地看清囚室里的一切。
那是一连串的折磨人的玩意儿。简直就是郁梓所不能想象的。
郁梓知道。对于战凛來说杀死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会留着医生大人的命。只是为了令自己更深刻地记住这种痛。为了折磨与警告自己罢了。
“不要这么对他。我们已经分手了。真的。”郁梓漆黑的双眸里浮起波光粼粼。试图说服战凛。
战凛勾起郁梓的下巴。“分手了你还收下他送的戒指…”
郁梓无言。战凛用了点力道。像要把郁梓的下颌骨捏碎般。又狰狞着脸道:“分手了你还他妈的把手表送给他。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欺骗我。”
战凛怒不可遏地注视着郁梓的脸。这张脸。如果不是越來越令他迷恋沉醉。他真的恨不得将它撕碎。
这副身躯。如果不是像火焰般能够融化他的冰冷、满足他的yù_wàng。他甚至恨不得就这样将郁梓弄死。
为什么。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男人和他的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回家是一种幸福。他第一次想如此宠爱一个人。得到的就是如斯结果。
为了得到郁梓的心。他甚至将整个宫殿的男人都清空了。他许诺只要郁梓一个人。他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了他。
“分手了你还他妈的对他投怀送抱、卿卿我我。你敢跟我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嗯…你这个贱男人。”战凛低吼着将郁梓用力一推。郁梓整个人侧着撞上了宫殿的复古墙壁。半个肩膀都是麻木的。
战凛将目光投向脚下囚室里的纪哲谦。经过之前被战凛殴打又紧接着被粗鲁地一路拖回宫殿后。纪哲谦浑身都是伤。但他的双瞳里除了浮现着痛楚外还盈满了心疼的怜惜。血从纪哲谦的额头蜿蜒滴进了纪哲谦的嘴里。吐出满嘴腥味后。纪哲谦不屑地瞥了战凛一眼。“你别为难他。有种就冲我來。”
战凛由心而起的嫉妒灼烧得更厉害。明明只是一个小医生。只要他战凛想。就算是让s市最大的医院消失也只是捏死小鸡般的事情。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医生。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自己。反而只一心担心着郁梓……
而郁梓对这个医生似乎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他何德何能。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罢了。竟然能得到自己想要也要不到的心。
战凛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汗如雨下。他盯着纪哲谦毫不畏惧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猎非。启、动、机、器。”
郁梓艰难地扶着墙壁爬起。看着那些恐怖的错乱复杂的机器启动。不敢想象每一个特殊的仪器过到身体上会对身体造成多严重的伤害。
郁梓张着干裂的唇瓣。“不要…”
郁梓喃喃地走过去。看着纪哲谦饱受痛苦的脸。听着机器骇人的声音。一颗心仿佛在滴血。他一边脚踩空。差点掉进了囚室。可是却被战凛硬拽了起來。固定在栏杆上。就只能看着。
战凛接过一条长鞭。那根鞭子上全是吓人的倒刺。“小烈马。你说。他是你什么人。”
郁梓呡着唇。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战凛。一语不发。可恨的样子跟平时一模一样。就像无论战凛如何努力。都撬不开他冰冷的心房。不。不是撬不开。是郁梓的心根本就给了别人。
“啪…”力道无比凶狠的一鞭扫到了纪哲谦的脸上。成了一道可怖的疤痕。就连眼睛都在滴着血。
“小烈马。你可要想好了。再不好好回答。我会一鞭一鞭地抽他。”战凛狰狞着脸简直就像一个魔鬼。跟原來宠他的样子判若两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几个月來战凛对他太好了。所以才让他遗忘了战凛本身嗜血的本性么。
“他是我原來的男朋友。可是我们真的分了。是我犯贱还去找他……”郁梓干巴巴地答道。
又是几鞭落在纪哲谦的身上。皮肉都翻卷了起來。战凛冷哼。“你的确够犯贱。但他也不死心。”
“不要再打了。”郁梓掏出军刀用力地将战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