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布兰登,“亲爱的,你就打算这样走了吗?”我咬牙切齿的说。
布兰登无辜的看着我,“我只是去发个电子邮件。”
我立刻堵住他的嘴,这个狡猾的小混蛋绝对是报复我,因为他翘起的嘴角,飞扬的眉眼和明显带着笑意的眼睛都显示了这一点,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我真不知道我现在会做什么,现在我必须给他一个好好的教训,让他知道最好不要招惹一个谷欠望勃发的男人。
……
我把我的举动叫做:和时间赛跑。
美国媒体几乎是世界上最无政府最蔑视权威的新闻媒体,他们当然有自己的政治信仰,但是在收视率面前,信仰什么的都得靠边站,没看见布什在当选总统之后,无数脱口秀的主持人以嘲讽他的口音和发言作为己任,致力发展出多个布什黑出来。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能够吸引观众眼前,就算布什是总统又怎么样?有黑料的时候照样黑你,没有黑料也制造点黑料,还连任了?那更好,大家可以继续黑,正好保证了收视率,民众肯定会喜欢连任总统私底下不为人知的秘密——美国的媒体真正照应了那句话,美国是世界上最民主自由的国度,黑料面前,人人平等。
对于黑水公司,这个被国家国务院钦点为三大安保之首的私人武装公司,他们自然也是一样的态度,这次拿了一个大头条,想要收买他们撤掉新闻销毁证据是绝对不可行的事。因此我才会建议普林斯立刻处理掉那些违背纪律的人,起诉并且把他们驱逐出公司,最好赶在报道发表,人民的谴责到来之前,将黑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可是克里斯提醒我一个可能。
“或许犯事的人太多了,即便普林斯也无法控制。”他这样说,“黑水如今可是一个大机构。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三十多人的小型安保公司,现在光是在北黑水训练营的数字就是五万人,威廉,集团的员工全世界加起来也没有3万人,黑水公司一个分部就是五万人,你认为他们全部都听普林斯的话吗?。”
布兰登也说,“黑水上下看起来和睦,但实际分为多种派别,很多军士长级别的军人退伍后来到黑水,他们的下属也会跟着来到黑水,这时候他们虽然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但却比别人联系的更紧密,黑水上级也倾向于这种合作模式,这造成很多雇员如果犯事,那么就是连坐问题。”
所以也难怪普林斯对我不停的狡辩,除了狡辩,他还能做什么呢?这种情况就是让美国总统亲自来处理,估计也觉得十分棘手。所以普林斯在去年就辞去了黑水ceo的,只专心做他董事会的主席,免得老是需要面对那些退伍大兵。
我头疼,“难道我真的要卖掉黑水的股份?不,普林斯不会允许我卖掉黑水的股份,黑水股份重新流入市场只会让黑水股价动弹,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我就违背了当初我和普林斯签订的投资协议。”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誉遭受质疑和责难,甚至连累大西洋和镭射眼的业绩,这样我也做不到,总得找到一个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威廉,往好处想,至少黑水国际不会让你遭遇金钱上损失,它和美军的合约签订到了2009年,就算布什总统下台,黑水国际都不会下台。等到的新闻播出,我们还可以趁机收购股东们抛售在外面的黑水股票——声名狼藉对富豪们可没有影响,他们很乐意请几个凶狠却象征着安全的保镖保护他们。”
“克里斯,我不担心挣钱的问题,我的钱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些不过是增加数字而已,还能干什么?买直升飞机?买轮船?买小岛?恐怕我没那个兴趣,我现在担心的是迫于舆论压力,美国国务院会对黑水国际强行停牌。”我不高兴的说,“那时候我手里的股票就变成了一堆废纸了,收购再多黑水股票也没用,我还从没栽过这样大的跟头,这下我的敌人们该高兴了。”
布兰登的表情立刻变成‘你的确该栽个跟头,好别老相信你那群投资班底’。不过他仍然给我提了一个意见,“老板,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局面,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联合其余股东,逼迫普林斯辞去董事会主席的职位。我们不需要一个和我们意见相左的决策者,而是需要一个强权者立刻处理当前情况,之后我们还需要调整黑水未来的举措,往安保方面的业务去发展,而不再是制造大量的雇佣兵机器。”
“替我联系杰克逊吧。”我对他说。
我在隔天见到了加雷.杰克逊,他的神情很憔悴,似乎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很明显,他也知道了记者正在调查黑水雇员在伊拉克犯下错事的事,就是不知道他们取证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一见到他他就立刻和我解释,“菲尔德先生,普林斯先生已经再和谈论怎么买断他们的新闻了,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件事,请你不要听信其他股东的煽动,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这番话说的官方又正式,看来这几天有不少得到消息的人跑到他这里打探消息。
“他们不会把报道卖给普林斯的,就算政府出面也不可能。”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们的老底,“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您怎么会不明白媒体人的品行?他们是不会犯过任何一个,居然天真以为他们会为我们的错事遮掩,这是不可能的,不要对我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杰克逊皱起眉,“菲尔德先生,这件事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