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他所激,任白虹咳了两声,方道:“沧临那事……你杀了我两人,还不够吗?”
何一笑眸如冰封:“自然不够。那是我的徒弟,杀两个不相干的人如何消气,纵是整个涿光山与他陪葬,也不够。”
任白虹有一会儿没说话:“……你对徒弟倒不错。”
“也不是,”何一笑道,“实话说,我是从来不肯吃亏的,这口气咽不下。”
他坦白对徒弟并无多深感情,江逐水不会妄自菲薄,知晓这些人中没有自己,却担心师弟伤心。孰料秦铮耷拉着眼,神色纹丝不动。
任白虹问:“对我方才说的,你可想好了?”
何一笑道:“早说我不做山主了,这事你需问我徒弟,”转头道,“逐水,你说呢。”
江逐水往旁走出一步。他容貌出众,几无瑕疵,一旦开口就引人不由注目他:“我与师父同一想法。”
“他说的不做数。”卜中玄突然出声。若说他之前还有所遮掩,此时面上的嘲讽之意再难压住。
何一笑道:“为何不做数?他如今是狱法山主,什么决定不能做。”
卜中玄身材魁伟,即便站在台中,也带来极强压迫感。
“狱法山主?从你床上得来的?”
突然听见这话,江逐水愣住,怀疑是否自己听错。
不止他,除纱帐里的任白虹,在场诸人皆面露惊疑,显是没反应过来。
卜中玄敢如此说,自然做好了面对雷霆震怒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