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被一声呼唤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境竟然受到了外物的影响,他抬头看去,师妃瑄正俏生生的站立在自己面前。满脸满眼的深情,他激动的说道:“你来了。”
师妃瑄说道:“子陵好像有心事呢,不如陪我走走。”
两人往彭城郊外行去。
在一个二楼上,寇仲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他身后,赫然是宋缺。
寇仲说道:“难道真有那么可怕吗?”
二人说话如同打哑谜。
宋缺说道:“我们抓了一个叫张三的商人,他是李一郎过往甚密,但我知道他的身份是李一郎的二管事,我用特别的手法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些东西,事后他只能认为自己喝醉了,不会想起其他的事情。”
寇仲说道:“三百个超级高手,二万精兵,好大的手笔啊。”
宋缺说道:“当年梵清惠以为我是听从她的劝告,其实我是见事不可为,岂能逆天而行,寇仲,你也是时运不济啊。”
寇仲叹了口气,说道:“我该怎么办?”
宋缺说道:“静观其便。”
寇仲恨恨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说道:“为什么是子陵?”
宋缺不带表情地说道:“他已经是佛门的护法了。”
寇仲大惊:“真的?”
宋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师妃瑄是来干什么的?”
寇仲说道:“我必须和手下商量一下,少帅军绝不能因为此事而分裂,就算子陵的意见是对的,我们还有一个盟友呢?”
宋缺说道:“其实寇仲你真不适合当政治家,我们和李一郎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涉及到天下大事,百姓安危,一个小小的盟约算什么?你是绝不能有妇人之仁的。”
寇仲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和他做人的原则有冲突,他不屑为之。
宋缺好像明了寇仲的心思,说道:“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寇仲精神大振,看着宋缺。
宋缺说道:“保住江南,然后等待北方的胜负。”
寇仲默默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去岭南完婚。”
宋缺叹道:“这也是个办法,等事情一了,我们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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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李虎等人一路快马加鞭,这天到了离彭城不足二十里的一个小树林,由于抢速度,我们走的是近道,这里离大路有五里地左右,穿过去就是直奔彭城的驿道了。
打头的李彪勒住了马,只见前面有五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越众而出,只见是四个和尚和一个男装打扮的年轻人,我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子。
那四个和尚老得都看不出年纪了,三个空手,一个手持禅杖,看见我打量着他们,齐齐宣了一声佛号,四僧声音不一,声调有异,有的清柔,有的朗越,有的雄浑,有的沉哑,可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荡起伏,仿佛可以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觉悟人生只是一场梦!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不禁乐了:这四个老秃驴又来这一套,闲得没事干了吗?怎么和了空的出场仪式差不多,真没创意。
我哼了一声,看了看那个年轻人,那个装男人的小婆娘。
那女子全身男装打扮,上束软头,粗衣麻布,外披棉袄,素白衬素黄,是踏软革靴,背佩一把剑,神色平和,令人无法测知她芳心内的玄虚。见我不耐烦的瞧着她,淡然自若的前跨一步,脣角飘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柔声道:“来得可是李一郎李爷?”
我正色道:“正是本王,给我让开,本王有军机要事在身,没功夫和你磨牙,让路。”
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知道她是谁了,看来是那个修天道动凡心、专门吊凯子的师妃瑄。
师妃瑄苦笑了一下,现出一丝充满苦涩怠味的神情,她没有想到我会对她这么不客气。她开口道:“李爷,小女子是慈航静斋的师妃瑄,这几位是嘉祥大师、智慧大师、道信大师和帝心尊者,我是。。。。。”
我冷冷的打断她道:“不认识,你们没事赶紧让路,本王军务在身,没空听你扯闲篇。”
当年嘉祥和道信联同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华严宗的帝心尊者,追捕石之轩,连阴癸派都噤若寒蝉,不敢插手或沾惹,便知四大圣僧的厉害。论实力,他们都有宁道奇的水平,可师妃瑄竟然没想到我连他们的面子都不给。
看到师妃瑄尴尬的样子,智慧大师低喧佛号,柔声道:“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李施主若能息止干戈,岂不功德无量?”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为李世民作说客来了,老和尚岂不闻大道无门,虚空绝路,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只要你们能从来的地方回去,以后几位爱干甚么,本王绝不干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