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水冰寒怒喝一声:“你、你不是她,你是谁?”
两人都是一惊,就见茗儿缓步走进营帐,来到水冰寒身前,但水冰寒却似极为恐惧她般,直往后退,一时都觉莫名其妙。
明离叫道:“娘,你别靠近他,他中了情毒,已经失去人性了。”
茗儿一顿,目光转到明离身上,展颜一笑,那笑中裹着多少的欣慰与满足,但落向水冰寒时,又转为方才的淡漠,只听她道:“水冰寒,你是真的中了毒么,不然你怎会认为我不是?如今你心里那个玉环就在面前,你为何又不认她?”
水冰寒不住得摇头,喃喃道:“不对,你不是她,她不是你这样的,可她是怎样的?我怎么记不得了……怎么记不得了……”抱头倒地,极度痛苦的呻吟着,嘶吼着,双手直往头上狂抓着,似乎要把脑壳砸碎,将脑海里那个她拉出来瞧个清楚明白。
柳似水看着深感不忍,欲要上前相助,却听茗儿道:“你不可去,他身中‘七情六欲蛊’,本性已被蚕食殆尽,脑海中只剩一些虚妄之象,难道你已忘了方才他是怎么对你的么?”
柳似水顿觉一阵后怕,不敢上前,却听明离道:“可方才他还行动自如,为何现今又成了这般模样?”
茗儿苦笑一声,轻叹道:“可能因为我长得与他心里那个人有点像,刺激了他,唤醒了他的本性,如今他心中挣扎矛盾,便是你们眼前所见之象。”
“那该怎生救他才好?”柳似水听说父亲异变果然另有缘故,恐惧之心已去,生出一丝怜悯担忧来
茗儿轻拉着柳似水的手,轻叹道:“水儿,好媳妇,你爹爹是能救的,不过也只有我能救他。可是……可是离儿他一定不许我救,我就替跟他好好说吧。”说着突然将她往明离一推,身子向前冲去,直到水冰寒身前,就见她衣带尽解,刹时间便全裸了自己。
水冰寒尚自挣扎着,转眼见到她的**,眼中火喷,将那复苏的人性烧灭,一伸手,就去触摸那片雪白滑嫩。
“不许碰我娘!”明离狂怒拔剑,但他的剑再快,也及不上那道狂飙入门的劲风,那中间有个黑影,杀气腾腾,锐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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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还是忍不住了……”茗儿那笑中有一丝狡黠,一丝凄凉,身子主动向前一挺,让水冰寒的手掌触到自己,这时她就感觉身后那风更猛,那,将她网在中心,包裹结实,遮蔽住她一身的羞涩及那个人的尊严。
水冰寒瞧见那人,浑浊的目光突然一亮,怒叫道:“你,是你害了我……”劈空一掌,掌风刚煞,直扑那人胸膛。
“自作自受!”那人怒哼,出掌接战,他那一身黑衣在真气鼓荡下,就如展翅于暗夜里的蝙蝠。
黑白!这世上本不该只有这两种颜色,而如今却只剩下了这两种颜色!
这一战或许复杂惨烈,或许只是一招决胜负,但以明离柳似水的武功修为竟无法看清过程,他们能看见的只有结果——那是两败之局。
“够了么?你们两个人怨恨了整整二十年,还嫌不够吗?”茗儿径直拦在两人中间。
那黑衣人正是比勒加,也就是明离生父亲明星。这时他受伤不轻,黑衣上暗红点缀,那张苍白的脸上这时现出一抹赤红,目光如刀子般刺着对面的水冰寒,那中间燃烧着的仇恨之火,又岂是短短二十年能够熄灭?他寒声道:“茗儿,你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要坏我好事?!”
柳似水一听就已大怒,颤声道:“原来是你在我爹身上下得毒?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她让明离紧握的手掌此时却已冰冷。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可也就是这个人,以如此狠毒无耻的手段害了自己的父亲,如今她该怎么做,她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忽觉明离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只听他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怨仇,要闹到这等地步?”
明星不耐道:“我们大人的事,你们小辈不用管。”
柳似水更怒,叫道:“什么叫我们不用管,你在我爹爹身上下得那等淫恶之物,害得他失去了本性……我……我就是要管的。”一张俏脸已是绯红。
明星哈哈一笑,讥声道:“小丫头,你以为你爹是什么正人君子么,我呸,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方才他那么对你,不过就是原形毕露而已。可笑你在他身边做女儿这么多年,竟丝毫没有察觉……”
明离听着心中有气,嘲道:“你使这等手段,却也不见得多么高明。”
明星看他一眼,欲语还休,方才那乖张之态稍作收敛,对茗儿道:“当年他是怎么对待你我的,你竟然已经忘了么?”
茗儿丽容微白,眼中含有痛色,低声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再去耿耿于怀呢!况且我早于你说过,当年他并没有如你想象的那么对我,他只是心结难解,却未必是坏。只是你心胸太狭,又太钻牛角尖,始终看不开而已。”
明星恨声道:“是啊,我是放不开,可你叫我如何放开?当年的事,我每日想起,都恨不得将这姓水的伪君子千刀万剐!嘿嘿,这伪君子不是自命品行端正么,我就要他让尝尝与自己亲生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