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默然半晌,道:“这么说,此事均由似水而起了。”
墨笑朱一呆,忙道:“这不关水妹的事,她是受了无妄之灾。”
正说话间,却见丫环小箩气急败坏地跑进来,喘道:“老爹,不好了,小姐……小姐给那小霸王抓走了。”
墨笑朱大怒跳起,叫道:“臭小子,竟敢装病,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但见师傅瞪眼过来,只得低头跪好。
紫袍男子道:“小箩,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小箩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道:“小姐假意与他敷衍,朝……朝还愿沙滩去了!”
“还愿沙滩!?”墨笑朱惊道:“那里有个心尘阵,她可不知道破法啊?”
紫袍男子却道:“朱儿,随我去见岛主!”
墨笑朱一怔,道:“那水妹的事……”
紫袍男子摇头道:“我让鲲鹏前去即可。”说着看了小箩一眼,道:“小箩,你也随我们一道去吧。”
小箩脸色一白,无法违抗,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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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妹妹,听说你这几天总往还愿沙滩来,却每次都无功而返。今日引我来此,可是要我助你破那心尘阵?”说话少年与那绿衣少女年纪相仿,十七八岁,不过脸上时常露出轻浮的笑意,却未必多么讨人喜欢。
绿衣少女道:“痴哥哥怕了吗?”
墨笑痴一楞,强笑道:“还愿沙滩就像我家后院,我又怎么会怕。”当下快步上前,走在少女前头。
还愿沙滩位处小岛群正东方,肉眼看去不过是再寻常的沙滩,但两人到达后,均站在了数里之外的小沙丘上。
此时海水爬上沙滩,洗得沙粒洁白如雪,晨辉下光彩夺目,刹为好看。
少女深深望了一眼,笑道:“痴哥哥,请了!“
墨笑痴踏出一步,突然若有所悟,又退了回来,摇头道:“不对,你想诳我。”
少女笑道:“从小到大,水儿什么时候诳骗过痴哥哥?”
墨笑痴见她笑时的模样,顿时痴了,全身滚烫,心猿意马,忍不住向她靠近一些。
少女见他神色间大为不善,秀眉一蹙,退了一步,道:“痴哥哥,你真会破阵吗?”
墨笑痴吞了口唾液下肚,一拍胸膛,道:“看我的。”但又笑道:“若无奖赏,我才不干。”直勾得看着眼前美人,简直便要将她吞下肚去。
少女心中厌烦,嘴上却笑道:“就怕你破不了阵,还要叫你爹来。”
墨笑痴受不住激,大怒道:“谁说我破不了阵!”猛得跨出一步,但又缩了回来。
少女忍不住笑了,道:“你这人婆婆妈妈的,好不干脆。若真是怕了,回去就是,这里又没有人会笑你。”
墨笑痴见她分明正话反说,笑话自己,心下好不恼火,哼声道:“柳妹妹,你很坏,趁我入阵之际,自己逃走,我才不上当。除非你随我一道进去。”
少女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比一比,看谁先出阵,若我胜了,你以后不许再来烦我,更不能找朱哥哥麻烦……“
墨笑痴立刻接口道:“若你输了呢?”
少女想了想,蓦地脸上一红,嗔道:“我爹爹和你爹爹这么好的兄弟,难道赖你不成!”
墨笑痴见她娇颊晕红,晨曦下娇羞无限,美不胜收,一时间心痒难忍,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笑道:“好,一言为定!”纵身跳下沙丘,向沙滩奔去。
少女见他去得这般急,忍不住抿嘴浅笑,忽听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中计啊,小色鬼中计啊!”一只雪白的鹦鹉突然出现,停在少女肩头,不住拍打翅膀,学嘴道:“柳似水学坏了,也会撒谎骗人了。”
那少女柳似水脸上一红,嗔道:“谁说我骗他了,真要比试也不难吗!”也跳下小沙丘,向沙滩走去。
那白鹦鹉尖声道:“就会逞能,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要我鲲鹏公子帮你忙,女人就是女人!”见柳似水去远,忙展翅追上,道:“前边左拐,直走将有大危险。”
柳似水心中本就有气,此刻又来说嘴,怒道:“不用你管!”径直向前奔去。
锟鹏叫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才不管你了。”飞离她肩膀,向左拐去。
但没过多久,又飞了回来,停在她肩上。
柳似水扑哧一笑,道:“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鲲鹏抬头挺胸,道:“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小女人一般见识。”
柳似水刮了刮脸皮,笑道:“只怕无法向我爹交代吧。”
鲲鹏大摇其头,尖声叫道:“错矣,错矣,那老头子算得上什么东西,本公子才懒得理他。本公子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只是见小姑娘长得美丽好看,故心生亲近,欲做护花使者尔。”
柳似水扮了个鬼脸,笑道:“好臭美!”但听它夸赞自己美貌,心中还是美美的,很是受用。
正说话间,忽听前方突然狂风大作,沙尘弥漫,隐隐传来惨叫,鲲鹏连拍翅膀,很是兴奋,叫道:“中了,中了,那小色鬼中机关了!”
柳似水脸有忧色,担心道:“痴哥哥不会有事吧,咱们过去瞧瞧。”
鲲鹏道:“你一直纠缠你,死了不是更好。”
柳似水想了想,道:“他虽然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