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
从总总事实来看,对他来个深情告白纯属多余,我只能接受两种情况:要么相爱,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要么干干净净做个表面知己,除了聊天别无其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不太现实,我们的朋友交情都有好几年了,绝交这种事我拉不下脸,也没法跟小川他们解释,而且我对阿飞式的“突然想通”还抱有相当大的期望,那才是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于是我再次开始了“冷落”行动,坚决不跟他单独见面,每次有第三个人在旁边才做做好友的样子,就连小川上厕所我也跟着去,免得他抓着机会迷惑我的心志。他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是骂我神经病就是觉得委屈,基本上他没得罪我什么啊……也是,有时候我都替他委屈,摊上这么个该死的同性恋,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却又一个劲儿装清高,明明眼一闭就可以躺到他怀里什么都不顾,也算完成了一场贯彻到底的痴情。
我为了躲他,电话换成带来电显示的,大门也换成带猫眼的,他找过我好几次我都“不在”,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有一次他在我门口骂了几声,其内容如下:“高郁你个神经病!我知道你在呢!你他妈出来!我哪儿对不起你了!混蛋!狗日的!#*……”
我在门内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无声的苦笑,我就这么点出息可是没办法,我真是怕了他那种无辜的样子,如果门一开,他软软的说上一句不怎么样的甜言蜜语,我还不又得晕菜?
当然了,他找我不一定是为了那事,但我只能防患于未然,他兴致一来随便玩上一次,我就得花上千百倍的力气反省,好让自己从希望中再度抽身,前几次的经验把我折腾得太狠了。
有过ròu_tǐ接触再要两个人平安无事真的很难,不光是他,就连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再见亦是朋友”可以,但前提是再见的地方没有床或者沙发什么的,况且以他的自制力,可能要大庭广众作为后盾才确保万无一失。
小川来找我的时候,对我的新大门颇感疑惑:“你干嘛换门?那个好像还行吧?”
“坏了,所以换个结实点的,免得被人捶烂。”
“呵呵,谁会那么无聊啊?”
进了屋我继续躺在床上养神,小川百无聊赖打开我的电脑玩桌面小游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川把话题拉到了李唯森身上:“……高郁,那家伙这段时间脾气挺躁的,你发现没有?”
“是工作找得不顺吧?”
“可能是……不过听说他家里找了不少人,快解决了……”
“解决就好,在哪儿呢?”
“反正是国企吧,他准备去跑什么汽配销售,好像油水很足……”
“适合他啊,可以出差又有钱拿,他那张嘴也能说……”
“……那他还不满意?老是阴着一张脸,搞不好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我也不清楚,你多陪陪他就是了。”
“我也要上班,唉,反正我们有空就找他呗。”
“……嗯。”
小川打腻了游戏接着听歌,鼠标在各个文件夹上点来点去,当他点进了我的“精选辑”时,我突然想起那里面有“好东西”,那几秒我简直是浑身冒汗,赶紧让小川退出来,他一脸好奇的问我:“里面有什么啊?秘密?”
我干笑着打哈哈:“不是……没写完的小说,乱七八糟的……等写完了再给你看!”
“哦,我等着你写完就是了,加油吧!”小川不疑有他,又拨号上网,我收藏夹里的“好站精选”可怎么办啊?
“小川!帮我看看水开了没有!”我总算想起炉子上烧了好一会儿的水,小川被我“凄厉”的叫声吓得弹跳而起直奔厨房,我则抓紧时间把一切“证据”隐藏起来,等他端来一碗下好的面条,我已经抹净了额上的汗面露微笑:“谢谢!”
天知道,要是小川看见了那些东西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是我用来解决性需求的刺激品,其涩情和暴力程度可想而知,我自己也写过类似的小短篇在网上张贴,用词越粗鄙就写得越来劲,完全是一种发泄而已,也许在那些时刻我才是真实的,曾经跟李唯森作爱的那个我只是从前岁月留下的幻影。
基于小川对李唯森的关心,那年的圣诞节我们是一大群朋友一起过,地点在我家。
李唯森来的时候没带上女朋友,我当时心里就犯愁,好在一天下来他倒没什么异常,连瞪我的频率都相当低。
下午的席上我不停劝他少喝点,好保证他可以清醒的离开,他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臭我:“高郁,你什么时候成我老婆了?”
听了这种话我还能怎么着,当然只能保护自己少喝点,免得待会儿犯错误。李唯森喝了好些白的,接着又喝下两罐啤酒,饭还没吃完就趴到沙发上去睡觉了。
吃饱喝足再打了几小时的扑克,终于到了赶他们回家的时候,我一个接一个的拜托都被他们逃掉,最后的希望是小川,可他自己也是女朋友搀着才出了门,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家伙想了半天,只能硬把他叫醒再说。
我一边摇晃他一边问他:“你是让她来接你还是我帮你叫车?”
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没说话,眼神却清醒得很,我一瞬间明白了他是在装醉,气得立刻转身往房里走,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句话:“我想你。”
我停顿了一下,脑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