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罪有应得、敢作敢当。”欧阳少恭沉吟着、危险地眯起眼,语气却是毫不遮掩的赤诚赞许,“若有一日,你也不幸罹遇魂魄分离、孤寂寡缘、命途多舛之苦,定会勇于承担、坚定不移,如此心性……我倒不必过多担忧。”
沈夜默然半晌,不答反问:“太子长琴,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吗。”
倒是未被这虚妄的夸赞蒙蔽,再次令欧阳少恭眸光复杂,“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师父若知其具体,可否详细讲给我听?”
欧阳少恭微微一怔,垂眸看进他毫无杂质的眼瞳,“如何,想以他人之苦为乐?”
沈夜颔首,片刻后又短促地摇了摇头,“知道他过得不好,我的确不再怨恨,但也不会觉得快慰。”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怜悯,“毕竟是无心之过,我或许……甚至会同情他吧。”
至此,少恭终于挑起唇角,语气微妙:“如此甚好。”
……
那夜之后,沈夜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幸被讲了睡前故事。
躺着的